讴歌民族团结   纪实时代生活

——李国军和他的文学创作

○  王  科

近几年来佳作连篇、活跃在文坛上的辽宁籍作家李国军，是一位从乡野工厂走向文坛的高产作家。检视他的工作历程和创作道路，我们发现，从知青到工人，从工人到书记，从书记到作家，他的生命蝶变，他的创作硕果，除了新时代特色文艺思想的指导之外，都源于他丰富的人生阅历和深厚的生活积累。

在社会大熔炉里不断锤炼成长起来的李国军

乡野工厂冲出的高产作家

巍峨秀美的医巫闾山，耸立在滔滔渤海和茫茫草原之间，西接绵亘的松岭努鲁尔虎山，东连广袤的松辽大平原。它像一道天然的屏障，抵挡着西北方的暴烈罡风；像一部沧桑的史书，记载着东北的前世今生；像一座历史的丰碑，表彰着辽西的人杰地灵。

1975年下乡插队到北镇闾山汪家坟的知青李国军，就常常望着这座起伏连绵的大山出神。怀古思今，李国军不禁感念：这个古老的大山与小城，不啻是与他血肉相连的第二故乡、人生腾飞的百科学堂。

早晨上工的钟声响了，一队队知青社员鱼贯而出。作为知青点长、创业队长的他，又该开始了新一天的劳苦奔忙。抚摸着战天斗地的镐把，他沸腾的思绪不禁汹涌澎湃：这时代这生活，多么值得我用这双手大书特书啊。也许是从那时起，这位锦州十二中的高材生就立下了宏伟的志愿，书写历史记录时代，搞文学创作！不，追溯既往，可能是中学时一篇篇范文被老师夸奖、被同学传诵赞赏时，他就萌生了勃勃雄心了——当个好作家！

万丈高楼平地起，文学创作谈何易。但倔强的李国军深知，只要付出辛勤的汗水和不懈的努力，就没有达不到的目的。那高耸入云的医闾大山，他不是艰苦跋涉，倾力攀登，一路高歌登上顶峰了吗？人生如有了目标，生命就有了劲头。从此，这位创业队长在带领大家努力生产的同时，也默默开始了自己的文学创业。

白日里，他也能够扛200斤麻袋翻山越岭不歇气；灯光下，他也是古今中外的名著细读一通宵。场院里，他对老辈人摆龙门聊大天刨根问底；炕头上，他听乡亲们东家长西家短晤谈甚欢。一幕幕历史风云下的革新嬗变，一个个幽默诙谐的人生翻转，一句句满汉交融的地域方言，都记在他一摞摞生活笔记本子里，都镌刻在他永不消失的记忆脑海间。他曾多次深情地说，长到弱冠之年，除了他父辈工作的著名大厂锦州石油六厂之外，北镇闾山汪家坟就是给予他生活宝藏最为豪爽的地方了。

若干年后，他推出的一批乡土小说和忆旧散文，那弥散在文字间的泥土芬芳，那浓郁得让人陶醉的辽西风情，好多读者在赏读叹服之余都断定，这位写手肯定是满脑袋高粱花子、从阡陌垄沟里走出来的农民作家，不然，那作品怎么会有如此浓郁的乡野情、那么强劲的东北风呢？他们哪里知道，这位作者李国军其实是个城市娃，不过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了两年，彼时，他已经是锦州市一个工厂的党委书记，早就与农村场域渐行渐远，甚至几乎是不搭边了。

与梁晓声在北大荒大烟炮雪中奋战多年不同，与叶辛在贵州大山里几度春秋相异，李国军他这位点长只在农村创业了几百天，就被大家一致推举，返城进厂务工了。恋恋不舍啊，他临行一步三回头。别了，医巫闾山！别了，北镇古城！别了，父老乡亲！在这具有非凡转折的人生节点上，李国军挥手告别了昨天，开启了新的人生征程，时代的列车一往无前地载着他飞向了诗和远方。

回城后，他被分配到锦州水泥制品厂。从基层的工人干起，凭着在农村锻炼出来的坚韧不拔、披荆斩棘的精气神，他什么工作都干得出色，样样难活都冲锋在前。“这孩子真是棵干企业的好苗子”，“国军是个理想的工厂接班人”，不俗的表现赢得了全厂乃至全局上下的交口称赞。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他真的是顺风顺水，一路入党提干，又以优异成绩（带职带薪）考入全日制脱产大学，先后担任过厂长助理、工会主席、纪委书记、党委副书记、书记、厂长等多个工厂的重要职务，本人还是高级政工师。

那些年，工厂的各个部门他都走了个遍，对工厂生产的技术流程，可以说是门清。繁忙的工业一线，紧张的企业生活，自然激发了他创作的冲动，他手中的笔，又开始在业余时间不停地挥舞了。一次次报道化成电波，一篇篇稿件见诸报端，锦州日报、锦州晚报、辽宁日报、辽宁职工报、关外文学等都成了他的创作阵地，有的媒体甚至还开了他作品的连载和专栏。“李书记手笔强硬，文武双全，厉害！”整个工业系统，都流传着对他的褒扬、称赞。

好钢用在刀刃上，领导果然要给他压担子了。1998年，濒临倒闭的锦州珍珠岩厂迎来了他这位年轻的党委书记（兼厂长）。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现实版的乔光朴，短期内，大刀阔斧嘁嚓咔嚓，就让这个工厂起死回生，创造了令人咋舌的奇迹。一个人们不待见的工厂，成了业内的香饽饽，李国军一战成名，工厂和他本人都获得了市里局里的高度赞誉和奖励。当人们欢庆工厂新生的时候，谁能知道他呕心沥血无私付出了多少心血！

世纪之交，改革大潮惊涛拍岸。他与领导班子成员一起，换脑子、摸路子、想点子，一次次调研，一场场座谈，一个个方案，硬是在国家利益与职工利益之间寻觅到了一条最佳路线，企业成功转制平安落地。

在这夜以继日宵衣旰食的苦熬苦干中，李国军又积累了大量的生活素材。退休后，报告文学《锦州乒坛儿女》、散文随笔集《家园夜话》以及纪实全国民族团结模范芦志红的《大爱无疆》等多种文学体裁作品，让这位从乡野工厂冲出来的作家声名鹊起，名知青、名厂长，变身为了名作家！其实，不只是这些作品，才华横溢、文思泉涌的国军，写作速度十分惊人，他书写的宏大叙事、宏伟建构，推出的多种文本、新篇佳作还多着呢，他获得的各种荣誉和奖项，皆为实至名归，绝非浪得虚名。

被授予全国民族团结进步模范个人的芦志红

 

中华民族团结的热情礼赞

李国军最重要的文学奉献，就是以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指南，热情讴歌中华民族大团结，创作了多部站位高端、义重情深的民族团结颂歌。这里，我们主要指的是他书写全国民族团结模范、锦州芦志红的感人事迹，在全国引起轰动效应的一系列优秀作品。比如纪实文学《大爱无疆》、音乐话剧《趟过墨玉河的汉族女人》、电影文学剧本《石榴红了》、评剧剧本《民族团结的颂歌》以及长篇小说《天山下的约定》等。

下面我们以《大爱无疆》为例进行的文本细读，意在一斑窥豹，通过这篇代表作诠释作家创作的心路历程，认识李国军民族团结体裁作品的意义和价值。

2021年的五一前夕，锦州市西北郊三屯村梨花如雪，千亩梨园曲径通幽，一潭湖水碧波荡漾。在掩映于梨花丛中的石榴家园，李国军从一个个展室、一张张图片，详细地观看了芦志红民族团结事迹的介绍，不由被感动得泪雨倾盆。当慕名已久的疆鸿商贸有限公司董事长芦志红紧紧握住他双手的时候，李国军立刻被这位很文艺又有故事的人震撼了：漂亮妈妈芦志红，时代新人的楷模，民族团结的标兵！李国军决心在这里深入生活，走近英模，搜集资料，写出歌颂民族团结模范、激动读者心灵的文学作品。

他把腹稿在心、马上施工的十余万字纪实文学定名为《大爱无疆》。十几个挑灯夜战，十几个晨曦黎明，如春潮汹涌，似水到渠成，《大爱无疆》顺利杀青。刚刚完稿，作品就被《中国纪实文学》隆重推出，在新疆、辽宁和京城文坛上引起热烈反响。为此，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还召开了作品研讨会，多位评论家给予作品高度评价。

评论家们认为，这不是一部普普通通的纪实文学作品，而是作家怀着崇高的理想，倾听时代的跫音，饱蘸自己的心血，以超常的写作姿态，高歌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诗性书写，是作家以鲜明的人物形象，精心刻绘，向祖国向人民献上的民族精魂、民族传统的时代写真。这部纪实文学作品的闪光之处在于，它浓墨重彩地推出了当下时代新人的典范楷模，豪情满怀地鸣奏了一曲感人肺腑的民族团结之歌，意义不菲。《大爱无疆》亮点频频，堪称典范。

《大爱无疆》以纪实的文学体式，写真了闪烁着时代光彩的新人形象——民族团结进步模范——锦州芦志红。辛勤笔耕、视文学为生命的李国军深知，纪实文学必须聚焦于真实的人，将人物形象塑造作为第一要务，写出人物高尚的精神世界。《大爱无疆》就是芦志红动人事迹的真实记录。在作家的笔下，芦志红虽然是一个普通的东北姑娘，却在平凡的生活中创造了不平凡的业绩：她为困难中的维族兄弟送去温暖；她与心心相印的维族同胞结为连理；她收养了多个民族的孤儿；她关爱在锦州求学的兄弟民族学生；她抱病工作，将自己的收入无偿捐献给兄弟民族的学子……一桩桩一件件的动人写实，一处处一节节的爱心描写，将为中华民族大家庭的团结尽心竭力、为兄弟民族济危扶困的典型芦志红呈现在我们面前，令人感奋不已。

李国军严格遵循纪实文学的创作原则，还以实事求是之笔，追踪书写了芦志红起伏跌宕的人生。芦志红从体校的一名普通学生、工厂的一名普通工人，成长为闻名全国的先进人物，这绝不是偶然的。这里有党的培养，有社会的熏陶，有家庭的影响，有雷锋的感召。作为纪实文学，作品中芦志红的事迹完全是从生活中筛选的案例，是芦志红人生实绩的原生态写实。李国军没有虚饰，没有夸张，没有臆测，没有拔高，原原本本、真真切切地塑造了这位来自民间、来自生活，品格高尚、爱心满满的人物形象。

《大爱无疆》以较高的思想站位，进行优秀民族传统的审美观照，勾画了中华民族团结的动人图谱。李国军塑造芦志红的动人形象，其目的不在于单纯歌颂故乡出现的时代新人，不仅仅在于歌颂芦志红崇高的大爱情操，而更在于以其典型事迹和爱心，凸显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歌颂各民族坚如磐石的大团结。作家牢牢把握这个民族团结的要点，通过感动中国的叙事和动人心扉的细节，写出芦志红的高境界、高素质、高品性，颂扬中华民族像石榴籽一样的大团结，呼唤各民族亲如兄弟，为中华民族的崛起复兴结成一条心、拧成一股绳，贡献无穷的智慧和力量。这就是作家创作定位的高远之处，这就是李国军作品的魅人风采。

《大爱无疆》以多姿多彩的纪实手法，实现了纪实文学的超越与突破。作家充满激情，以对纪实文学创作的极其严肃、无限敬畏之情，面对他的人物、他的同乡，记录、写真，笔墨洋洋洒洒，并调动多维艺术手段，真实地还原了主人公美丽的灵魂和动人的事迹，使人物性格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给我们以猛烈的感情冲击，让读者产生较强的审美共鸣，自然也使作品充满了家国情怀和人文精神。

《大爱无疆》故事性很强。展开文本，从锦州到新疆，从关东大地到天山南北，从茫茫戈壁到喧嚣商海，从娉婷少女到成功企业家，从相夫教子到独立打拼，在芦志红的每一个人生关键之处，作品都有十分曲折生动的故事讲述。读之使人动情落泪，思之让人震撼心灵，真的是感人肺腑，动人魂魄。读后，你不能不对主人公生出崇高的敬意，不能不为中华民族的精诚团结点赞。

芦志红，这位感人肺腑的人物，经过作家的精心描述、多维叙写，以光彩照人的形象，走上了文坛，走向了全国。人们从李国军的作品中了解了芦志红，升华了对民族团结的认识，筑牢了中华民族共同体的意识。不少读者激动地在微信上留言：芦志红，亚克西！李作家，亚克西！民族大团结，亚克西！

作品的好评如潮，主人公的巨大影响，使他的创作一发而不可收。近几年，李国军继续追踪了解英模芦志红，进一步获取了大量鲜活的素材，他又开始了为家乡模范深情歌赞的辛勤创作。

 

笔耕不辍，佳作频传。此为作家李国军的部分作品

跨越文体写作的成功实验

李国军以纪实文学为根，不懈地进行跨文体的多维实验，在各类文体的创作中均取得了骄人成绩。这里的跨文体写作，一是指他十八般兵器样样皆通，能够灵活运用各类文体进行写作；二是指他打通各类文学体裁的壁垒，综合运用各类文学体裁的优长元素投入创作。在李国军的笔下，音乐剧、电视文学剧本、电影文学剧本、评剧剧本，小说、散文、随笔、报告文学，如清泉搬涌流出来。

这里，我们主要聚焦他的电影文学剧本、报告文学、小说和散文随笔，认识他在跨文体写作上的成功实验。

应该说，这些不同体裁、不同形式的集束性作品，是作家站在新时代的高端，以崇高的家国情怀，饱蘸自己的心血，高歌中华民族大团结的多角度书写，是作家以超常的写作姿态，与时代同频共振，用典型的人物形象，向祖国向人民献上的新时代写真。

他的电影文学剧本，一炮走红。以芦志红为主人公的的电影文学剧本《石榴红了》，虽然是作家此类体裁的第一次试水，但却不失为是一部成功之作。其主题内涵、艺术成就与前期作品不只是一以贯之，而且有新的稳定的承传和超越。即主题思想更突出，精神力量更强劲，人物形象更鲜明，艺术手法更多样。它注意剧本发挥电影文学的视觉优势、情节技法的特点，从纵向和横向结合的坐标节点上，叙写了芦志红几十年来感人肺腑的事迹，讲述了一个感人肺腑的中国故事。作家以大爱无疆的感情红线，通过127个生动的场面与长短不一的镜头，串联起一个个动人的小故事，展现了芦志红的成长经历和心路历程，真实具象地反映了一个美丽倔强、热情助人的少女，在党团组织的培养下，在雷锋精神的熏陶中，如何成长为一个爱心无限、倾力帮扶的全国民族团结进步模范。

《石榴红了》的艺术特色也不容忽视。如完整的电影结构，巧妙的蒙太奇运用，生动的人物语言，鲜明的地域特色等都有独到之处。

他的乡土小说创作，极其东北。李国军的小小说多是书写辽西山乡的佳作。《知青往事》《西沟野人》《赵家沟喜事》《舅家轶事》《二叔的“玄术”》《铜钥匙》《烟雨凌河，我心中的母亲河》《写给天堂里的父亲》等，都是东北原生态生活的深度写真，是新东北写作艺术的锐意探寻，是民族性格中国精神的真情书写，是美好人性高尚人格的热情讴歌，是东北乡土文学大力提升品位的可喜收获，是贴近生活、褒扬人性，绘声绘色、多彩多姿，弥散着浓郁的东北风味的好小说。

继辽西作家李惠文乡土文学的成功之后，而今李国军又脱颖而出、异军突起，以乡土小说引起了学界的瞩目，受到了读者的热捧。李国军的作品总是直面生活的艰辛、人生的坎坷，而从来不粉饰现实，不遮蔽真相，不搞历史虚无主义，总是力图逼近时代历史的真髓，将原生态的生活现状毫无讳饰地呈现给读者。

《铜钥匙》把我们带回上世纪八十年代，逼真地记录了国企工人在改革大潮中的面面观。打零工、包工程、蹲市场、摆小摊、做买卖……。怀念当年激情燃烧的岁月，是他们割舍不断的情愫，是他们永恒的记忆。表象看来，《舅家轶事》似乎像是写迅哥上姥姥家会闰土的轶事，实则反映了当时的生活境况。母亲之所以赶鸭子似的把孩子们往农村舅舅家赶，“是为了省出那点捉襟见肘的粮食用以饱腹”。《烟雨凌河，我心中的母亲河》，真实地呈现了故乡小凌河水资源环保治理的新旧变化。《二叔的“玄术”》实际上发出了崇尚科学、告别愚昧的弦外之音，追求现代文明是潜隐在作品中不可忽视的副主题。在《知青往事》的历史梳理中，抒发了对当年农村父老乡亲的深切怀念。从这个角度审视这些历史，作品不啻弹奏了一曲改革开放的颂歌。

李国军的作品充满了对真善美的挚爱，对民族个性家国情怀的高扬。无论是乡土东北的描绘，还是国企改革的书写，无不是将美好人性崇高情操的歌颂作为作品的基点。作者通过对魂牵梦绕的小山村的亲切回望，通过对一个个鲜活人物的描绘和生动幽默故事的讲述，将“山里人灵光，活得像崖上淌下来的泉水那般清亮”，表现得淋漓尽致。如《铜钥匙》中的高大川，自己下岗赋闲，还关心着工友的生存命运。《赵家沟的喜事》中的赵四爷面对个别人借着修水库捞外快掀起抢建风潮，十分气愤，话语真切掷地有声：“咱赵氏子孙不能有一个干伤天害理的事坑害国家！”《西沟野人》中的城里哥钟情历史，为了探秘长城而奉献青春生命；他对四丫头的救命之恩刻骨铭心，弥留之际把自己的所有积蓄都留给了四丫头，让她在保护长城和新农村建设中发挥更大的力量。至此，这个充满家国情怀的中国男子汉形象，这个勇敢真挚的西沟“野人”，就像高峻的长城一样耸立在我们心中。

李国军作品的语言极具特色。他的叙述话语平朴、幽默、调侃、风趣、生动，是地地道道的东北话语集大成。他大批量地采用东北老百姓的口头用语、方言土语，以此彰显出大东北浓郁的地域特色和民族风情，给人以丰富的审美愉悦。这些本地生成的、表意丰富的地方语言符号大面积出现，形成了作家纪实文学语言的大东北风采：粗犷、豪放、亲切、明快，弥散着浓郁的东北山川大地无边旷野的泥土芬芳，缭绕着关东白山黑水、辽西走廊的人间烟火，将黑土地上的村庄描绘得如诗如画，那山、那水，那村庄、那土地，展示了作家对黑土地家乡以及民俗民风的挚爱与敬畏。

他的体育报告文学，绘声绘色。作为锦州第一部体育报告文学的《锦州乒坛儿女》，出版后引起了热烈反响。锦州乒坛的风云际会，锦州乒坛的历代精英，锦州人的拼搏精神，辽西乒坛的无限荣光，在这部作品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示。据说，当年作品在锦州晚报上连载时，一时洛阳纸贵，不少球迷早早去报摊买报，先睹为快。胡玉兰等锦州乒坛健将的形象，成为故乡人克坚攻难、砥砺前行的巨大精神力量。

他的散文随笔创作，幽默深刻。人间烟火，芸芸众生，烟酒糖茶，吃喝拉撒，一部家园夜话，无异于幅幅人生图画。李国军的《家园夜话》书集中，那风趣诙谐、讥刺幽默、冷峻深刻的话语调式，令人击节拍案。锦州市作协主席、著名诗人李见心感慨地说：他“牵来潺潺凌河之水，凝重的笔端饱蘸深情，将……老街市井、凡人小事写出一种小清新，展现出生活在都市里各类人群的众生相与精神风貌，彰显出新时代的人们奋发向上的精神追求，为当下中国社会留下了一幅幅生动的面影”。见心所言极是。赏析之余，我们还觉得，是不是鲁迅杂文的精髓、老舍文风的真谛，都在李国军文中得到了体现彰显？

当然，李国军的创作还不能说是尽善尽美，其各类作品都还有一定的提升空间。我想，如果作家国军专注于其擅长的一两种文体比如乡土小说抑或工业小说的写作，创作时并对作品再作进一步的精心打磨，那么，他将来的作品一定会有更大的轰动效应。李国军现在系锦州市作协理事、锦州市评论家协会会员、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会员、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衷心希望李国军再接再厉，不断攀登文学高峰，为新时代的文学写作作出更大贡献！

(王科，著名作家，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原中国小说学会、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常务理事、中国小说排行榜评委、渤海大学中文系主任。现为中国社会出版社特聘编审、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高级调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