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江大地有犇牛

——记最美教师牛存楷

○ 胡富荣  李绍恩

改革开放后，中国步入了发展快车道，经济大发展、社会大进步、民族大振兴、国家大繁荣、中华大腾飞。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祖国大地日新月异，人民生活幸福安康，云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各族人民，亲眼见证、亲身经历民族自治州从深度贫困的“三区三州”地区到一越千年沧桑巨变，阔步迈入小康社会的历史性“蝶变”。

在怒江发展历程中，一批批“支边”干部，响应党和国家支援边疆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的号召，满怀豪情进入怒江，心无旁骛建设怒江、无怨无悔扎根怒江，把他乡变故乡，把边疆人民当亲人，像老黄牛一样，在怒江大地上默默耕耘，为大峡谷的建设和发展奉献了一切。他们是时代的脊梁，民族的骄傲，怒江的功臣，我们不能忘记他们。

今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104周年，在这个重大节点和重要时刻，我们应把他们身上的优秀品质挖掘出来，作为精神遗产弘扬传承，把这些宝贵财富留给后人，让历史永远铭记他们。

习近平总书记在2021年2月10日春节团拜会上指出：“在中华文化里，牛是勤劳、奉献、奋进、力量的象征。人们把为民服务、无私奉献比喻为孺子牛，把创新发展、攻坚克难比喻为拓荒牛，把艰苦奋斗、吃苦耐劳比喻为老黄牛。前进道路上，我们要大力发扬孺子牛、拓荒牛、老黄牛精神，以不怕苦、能吃苦的牛劲牛力，不用扬鞭自奋蹄，继续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辛勤耕耘、勇往直前，在新时代创造新的历史辉煌！”

总书记赋予“孺子牛”“拓荒牛”“老黄牛”鲜明的时代内涵。“三牛”精神传承着中华民族生生不息、长盛不衰的强大基因，揭示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自强不息、砥砺奋进的精神密码，这既是对过去中国人民不畏艰险、锐意进取的深刻总结，也是对未来中国人民攻坚克难、开拓前行的深情寄望。

在中国大西南的横断山脉地区，在云南省西北部的怒江州，就有这样一头“牛”。他的名字叫牛存楷，既姓牛，又属牛，还有一股子牛劲，他是怒江大地上一头名副其实的犇牛，今年已经88周岁了，却还耕耘不休，奋斗不止。

他是老一辈义无反顾选择怒江、艰苦奋斗建设怒江、全心全意服务怒江、心甘情愿扎根怒江的典型代表。他奉献了青春献子孙，在怒江教育史上用生命和热血诠释了“三牛”精神，他是怒江大地上永不停歇的一头耕牛。

他是推动怒江教育全面发展的“孺子牛”。在怒江教育战线求真务实、大公无私、兢兢业业干了一辈子。推动怒江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离不开教育和高素质人才队伍，他把自己的毕生精力奉献在怒江的民族教育事业上。

他是促进怒江教育创新前行的“拓荒牛”。他意志刚强，坚韧不拔，勇往直前，是刚毅和力量的象征。惟改革者进，惟创新者强，惟改革创新者胜。他既是怒江教育事业守正创新的突破者，也是怒江教育事业改革发展的开拓者。

他是践行怒江教育艰苦奋斗的“老黄牛”。“块块荒田水和泥，深耕细作走东西，老牛亦解韶光贵，不等扬鞭自奋蹄”。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只要说到牛存楷在怒江大峡谷创建学校那些事，一个共同的形容词就是“牛”。

牛存楷同志1937年生于云南丽江古城，纳西族，中共党员，高级讲师。1959年从昆明师范学院毕业，丽江行署根据他的志愿，分配到怒江州工作，从此，他与怒江大峡谷结下了不解之缘。

 

牛存楷在碧江中学纪念亭落成典礼上讲话

 

他是践行“孺子牛”精神的典范

他甘愿奉献，舍得付出，是一头名副其实的“孺子牛”。从到怒江报到那一天起，他就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了党，交给了怒江各民族人民，交给了怒江的民族教育事业。认识牛存楷的人都知道，他曾经是老师、是校长、是政协委员、是领导干部、是共产党员，他在年逾花甲以后，仍干劲十足，经常工作到深夜。有人问他多大岁数了，他回答：“属牛的。”以牛自居，不仅仅在于他姓氏是牛、生肖属牛，更在于他性格很牛。正是这么一头时刻在奔跑、永远不停歇的犇牛，让他成为怒江州教育事业的重要奠基人之一。他艰苦奋斗、呕心沥血，为大峡谷的人才培养和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他能取得那么多突出的人生成就，与他身上汲取的“不辞劳苦、不计得失”的人生态度不无关系。

1942年5月，毛泽东同志指出：“鲁迅的两句诗，‘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应该成为我们的座右铭。”从党的七大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写入党章，到党的十八大以来牢固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为民服务、无私奉献的孺子牛精神一以贯之。多少年来，千千万万无私奉献的共产党员，用实际行动践行着毛泽东同志这一伟大的倡导。在怒江，牛存楷同志便是为民服务，无私奉献的典范。

建州初期，怒江州由丽江行署代管，那个年代，一批批纳西族有志青年按照组织安排，来到怒江工作，谱写了一曲曲纳西儿女支援边疆，建设怒江的凯歌。牛存楷分配到怒江工作的第一站就是当时的州直碧江中学。碧江中学是一所领导班子健全、师资实力雄厚，校舍整洁，环境优美，学生勤奋的完全中学。那时候，学校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通过学习毛泽东选集、学习县委书记焦裕精神、学习雷锋精神来鼓舞和推动民族教育工作。

牛老师年富力强，热情奔放，知识渊博，勤于钻研，干劲十足，学校校长特别欣赏他这些鲜明特点，主动压担子锻炼他，给他安排了许多急难险重的教学和工作任务。那一段刻骨铭心的艰苦创业经历，让他受益终身。

说他天生就与怒江州的民族教育有千丝万缕的缘分，一点也不夸张。他刚刚参加工作就赶上了怒江教育史上的一个非常特殊的任务，就是在碧罗雪山海拔2400米的山坡上建设当时怒江州直唯一的完全中学。学校没有电，他带领学生穿越毒蛇遍布、荆棘丛生的陡坡密林，自己动手架设了1000多米的高压输电线路，解决了全校的照明问题；冬天天气寒冷，他带领学生顶着酷暑，到极度缺水的上山烧炭用于御寒；学校距离水源地较远，他带领学生架设木槽，从几百米处引来了山泉水，解决了用水难题；当时市场上没有人卖菜，为解决师生吃菜困难，他带领学生挖菜地、背厩肥，还带领学生踏着积雪、冒着风险翻越4000多米高的碧罗雪山，到兰坪县营盘的恩照村背洋芋种；他领着首届高中毕业生，带上路费炊具，跨过怒江、澜沧江、金沙江，翻越碧罗雪山、脚力山、盐路山、石钟山，单行8天直抵丽江参加高考，创下了步行千里走“天路”赶考的全国之最。首次参加高考就头炮打响，8个学生中有两个步入高等学府深造，升学率名列地区前茅，为怒江争得了荣誉。

1968年底，碧江中学因“文革”极“左”路线导致停止办学，之后又撤销了中学建制。1969年元月，牛存楷下放到碧江县东方红公社干本完小附设初中班任教，住在队长普利亨家，与他们同吃同劳动一整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烟雾弥漫的农舍，家徒四壁的贫穷，深深地震撼着他的心灵，使他更加坚定了立志边疆，无私奉献，当好人民教师，用心用情培养有知识有文化的一代新人的信心和决心。牛存楷等老一辈怒江教育工作者深知，扶贫先扶智，再亏欠也不能亏欠教育，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用实际行动走出了一条振兴民族教育的好路子，为怒江未来的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

他用两个“百分之百”来管理学校。他曾经的同校老师们回忆：他对党的教育事业重要性的认识和坚强意志是超人一等的，他对教书育人的信仰坚如磐石，做事有激情，一心一意想当一根蜡烛，成人之美、成就别人。很多老师和学生赞美他对党和人民的教育事业感情真挚、忠诚执着，贡献大且不求回报的品德，欣赏他认准真理虽九死而其犹未悔的坚韧品质。他凭借单身无忧无虑的优势，把百分之百的时间，百分之百的精力投入到教学管理工作中，在他的日程表里没有星期天和节假日，将全身心倾注于建校工作，充分发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顽强拼搏精神。他坚信在国家困难时期，唯有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学校方能持续发展壮大，于是身体力行，苦干实干硬干巧干拼命干。

他冒着生命危险带领师生抢运炸药箱。1970年7月18日，怒江洪水暴涨，国家炸药仓库被淹；1979年10月6日，怒江地区遭受百年一遇的暴雨袭击，学校附近的炸药仓库也再次被泥石流冲刷。面对一触即发的爆炸险情，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国家的财产、学生的生命高于一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牛存楷带领师生，冲向国家仓库与洪水搏斗，与泥石流抗争，师生们的手被铁钉扎破了，血流不止，但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的心愿，尽快把雷管、炸药抢运到安全地带。师生们众志成城，一鼓作气，最终制伏了泥石“虎”，谱写了一曲曲悲壮的英勇顽强、奋不顾身的抢险救灾赞歌。

他冒着生命危险带领师生扑灭山火。1971年冬天的一个夜晚，碧江匹河的补楞发生山火；1995年3月18日凌晨，六库青山公园发生山火。火情就是命令，牛存楷带领师生同群众一道，一次又一次临危不惧，冲锋陷阵扑灭了山火，谱写了一曲曲弘扬正能量的精神文明正气歌。

他冒着生命危险带领师生大转移。1983年3月19日凌晨2点半钟，从福贡民族中学上方的山体上滚下一块几十吨重的圆锥形巨石，直接落入校园里，不但给学校造成的财产损失，更是威胁到全体师生的生命安全。牛校长紧急组织400名师生大转移，其他师生安然无恙，他却在护送学生转移过程中，脚趾被掉落的石头折断，行动十分困难，但牛校长硬是不吭一声，忍着钻心的痛，杵着拐杖，带着伤体，沉着应对，指挥自如，将学生安全转移到碧江二中，即现在的泸水古登中学，借读了一个月以后还取得了喜人的中考成绩，书写了一段福贡民族中学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传奇佳话。牛校长带领大家克服困难，化危为机，战胜各种风险挑战，顺利地渡过难关的故事有不少，在怒江流传甚广，家喻户晓。

焦裕禄全心全意为人民谋利益，“心中装着全体人民、唯独没有他自己”。牛存楷同志全身心投入到教育事业中，经常达到忘我的境界，他心中总是装着学校和学生，单位和集体的利益永远排在他自己前面。在1960年，因学校失误，牛存楷被延期转正；1964年他在昆明进修，恰逢碧江中学教师普晋工资，而他却被遗漏，错失晋级机会，损失了10多年的晋级工资收入，过了就过了，个人利益他从不再提，也从不抱怨谁。功不可没，但从不争功，劳有所得，但从不计较得失。1988年7月14日，牛存楷52岁喜得贵子，他万分欣慰，但正值学校教学大楼封顶，浇灌混凝土，不能正常照料坐月子的妻子和未满月的孩子，感到亏欠了家人，留下了终身的遗憾。

他严守财经纪律。1998年三校合并时，财贸学校上缴给新学校的现金分别是其他学校的好几倍。财贸学校特别还上缴60万元的基建款，作为校长，他深知怒江特别贫困，从不乱花国家一分钱。牛存楷校长在建校劳动中多次受伤，付出了沉重的身体代价，他瘦弱的身体好像支撑了一个强大的坚不可摧的铁肩，在长年累月的体力劳动中，肩上几乎压过了上万根沉重的木料，但却没有为自己留下一块木板、一寸方匹，更没有为自己制作过一件家具。在民族中学任教13年，也未曾想过更换一下用四个炸药箱和三块木板搭成的简易床。他曾亲自带头抢运过几十万斤石灰，忍受了强烈的呛鼻袭肺的滋味，学校的墙变白了，教室明亮了，但他却舍不得用上半斤石灰来粉刷一下自己灰暗的寝室。

习近平同志说：什么是共产党？共产党就是自己只有一条被子，也要剪下半条给老百姓的人。作为人民教师和共产党员，牛存楷同志时时把他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特别是学生遇到困难，他总是第一个想办法去帮助。

完全中学住校生的冷暖是牛存楷和其他老师们最为牵挂的事项，到学生宿舍问寒问暖，甚至半夜三更还会去给熟睡中踢掉被子的学生盖好被子，是牛校长和他的同事们晚上熄灯以后的经常性工作。福贡民族中学初14班的学生吴耀远，后来成长为高级教师，昆明市高考专家组成员。他回忆起那一段艰苦岁月，已经是热泪盈眶：“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一个人睡在宿舍里，迷迷糊糊中听到脚步声，原来是牛老师听说我病了，特意为我煮了稀饭送到我床前。老师如同父母一般，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送来了温暖。”傈僳族学生资鱼益营养不良住院治疗，牛校长用自己工资买来肉食为他补充营养，资鱼益很快康复，以387分的好成绩考上了昆明师范学校，老师的关怀和温暖，给了他巨大的精神动力。

回忆起牛老师的舍得付出和奉献的事迹，从1971年至1973年在福贡民族中学任教、现已退休的原丽江市玉龙县志办编审李汝民老师这样评价他：“牛存楷老师不仅在工作上是我们的榜样和楷模，在学习与生活上也是我们的良师益友，他的人格力量更让我们从心底里感到佩服和崇敬。他心地阳光善良，待人襟怀坦白，乐于助人。他是五十年代参加工作的大学毕业生，在学校里也属于‘高薪人士’了，然而当时已近不惑之年的他依然是孑然一身，他的财产除了几箱书籍和几件换洗衣服外，别无他物。他和我们这些刚参加工作的教师一样，是‘月光族’，他生活节俭，烟酒不沾，又无家庭负担，按理不至于过得如此拮据，原来他的工资大都花在了救济困难学生和用于学校建设的招待、购物上了。”

州财校92级工业财务会计班毕业生，目前在州人大常委会任秘书长的和建华同志回忆：“上世纪90年代我正上财校，由于组建州特殊学校的需要，牛校长搬家腾地，我们班十多个男生都去帮忙了，他家里除了书还是书，竟然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他珍藏的《红旗》杂志，从1960年起，几十年不间断，家里面一捆又一捆的书，在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中十分显眼。”的确，书与他一生相伴，是他的命根子。一个民族中等专业学校的校长，已经是正处级干部了，干了一辈子革命，快要退休了，连件值钱的东西也见不到，他用实际行动诠释了“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多年建校搞基本建设的过程中，他非但没有占有公家的一草一木，反而把自己的不少积蓄补贴进去了，他没有给自己留下多少，却为教育事业奉献得非常干净彻底。

牛校长给和建华和很多财校毕业生留下深刻的共同印象：他非常勤快，他经常对学生讲做人要勤快，吃亏和付出是一种境界的道理。当学生的时候对老师的这些道理不以为然，后来他们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多年后再回想起老师的这些要求和道理，才品味出老师的良苦用心，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时候牛老师要那样子跟学生反复地、苦口婆心地讲那些大道理。老师虽然姓牛属牛，但从来不吹牛，老师是用一生的行动来实践“言教不如身教”这个至理名言。

 

牛存楷在福贡县民族中学40周年校庆上讲话

怒江州财贸学校隆重挂牌

 

他是践行“拓荒牛”精神的楷模

他敢为人先，无私无畏，是一头名副其实的“拓荒牛”。牛存楷上世纪50年代大学毕业就志愿选择到怒江州来工作，来时的路可谓历尽艰辛，让他感慨不已：当时乘汽车途经下关、永平、瓦窑，因道路多处塌方，在漕涧等了7天后，坐马车到六库，再徒步一路北上，翻山越岭、风餐露宿、忍饥挨饿、负重赶路，劳累了6天才来到原州府所在地碧江县城知子罗。拿着丽江地委的工作分配证件，在行程的第20天终于到达怒江州原碧江中学。在那个年代的同龄人中，他的这个行为本身就体现了很高的思想境界和优秀品格，一个内地的大学生，能够勇敢地选择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去工作，到一个解放初期，建州不久，从原始社会末期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的民族“直过”地区去发展，选择一个非常贫困落后的地方去建功立业，他的行为完全可以说明，他是一头敢于冒险、敢于创新的“拓荒牛”。

毛主席同志针对抗大办学条件时指出：“我们这里……要房子，没有；要教材，没有；要经费，没有。怎么办呢？就是要我们艰苦奋斗。”在上世纪那个特殊年代，牛存楷和同事们在怒江大峡谷创建福贡民族中学，其艰苦程度可想而知。筹资没有渠道，经验没有可鉴，先例没有可循，遇到问题，无论争论多激烈、风险有多大，他都敢于拍板。这源于他学业专精的自信，更出于他对事业的忠诚和担当。时间是生命、是效益、是财富。他带领老师和学生，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大胆探索，处处展现着创新发展、攻坚克难的“牛劲”；错了就改，从头再干，处处体现了桀骜不驯的犟劲。而不论干什么，他更是身先士卒，跑在前面，全力以赴，这是福贡民族中学绝大多数老师对他的印象。

首先，比较能够体现他开拓创新精神的，是在创建福贡民族中学过程中。1970年，那时候他才30出头，组织上安排他负责创建碧江县的县中学，也就是当时的红旗中学，现福贡民族中学，校址选在碧江县匹河区政府附近，位置在怒江边上，这里荆棘丛生、芦苇如织、巨石林立、蛇蟒毒虫随处可见。按照上级要求，建校和招生办学必须同步进行。大家因陋就简，住油毛毡房，在岩洞里上课。牛存楷每一件事都是亲力亲为，与师生同甘共苦，在艰难困苦的建设过程中，他把师生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其他师生完好无损，他却两次遭遇工伤，险些危及生命。他厉行节约，杜绝浪费，整个建校过程中，没有浪费半包水泥，半块板子，没有流失一件公物。他们硬是在这么一个荒僻石滩上把学校建成一流的完全中学，成为当时怒江州最好的中学，1982年居然跻身为云南省当时的19所重点民族中学之列，创造了怒江教育史上艰难而辉煌的奇迹。

其次，特别能够体现他开拓创新精神的，是在创建怒江州财贸学校过程中。牛存楷在将近知天命的年纪，又一次受命创办怒江州财贸学校。创建原怒江州财贸学校并办出成效，算得上是牛存楷校长交给组织、交给人民的又一件“杰作”。此时的他年富力强，是政治思想最成熟、办学经验最丰富、工作精力最充沛、创新意识最强烈的极佳时期。心怀神圣的使命感、急切的紧迫感和崇高的责任感，凭借他过人的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运筹帷幄的能力，他将拼搏精神发挥到了极致。遵循学校的性质定位，按照培养应用型人才的目标，他把培养综合素质高、动手能力强的应用型人才作为提高教学质量的切入点，充实实践性教学的内容，强化实践教学的过程，注重实践性教学的措施，完善实践性教学的管理，加强对学生基本技能的训练，突出重点、突出实践、突出应用、突出专业功能。创建怒江州财校，最缺乏的还是师资力量，他苦思冥想、费尽心思想出办法，提出建议，促成有关部门投入经费和力量，引进教师人才，完成外部“借脑”工程。

通过强势打造，在很短的时间内，学校各项事业有了快速发展，办学质量显著提升，在怒江州教委组织的全州中专、职业学校两次学生作文竞赛中，怒江财校荣获特等奖一名、一等奖一名、二等奖二名、三等奖三名、鼓励奖十名，获奖名次和获奖作品均名列全州第一。功夫不负有心人，学校在牛存楷校长和老师们的打造下，取得了突出的成绩：财校合并前的十多年中，有一名学生获得了全国三好学生称号，成为至今为止怒江州的唯一。学生和集体多次被评选为省级“三好学生”、班级“先进集体”、“先进团支部”，誉满全州；举办厂长经理班和矿冶班，为怒江州培养了企业管理人才和技术骨干，函授教育使许多财会人员获得了中专文凭；由牛校长亲自撰写并编辑的学校130期“简报”共计 35万字，记录下了民族教育的艰辛和奋斗者可贵的足迹。

计算机作为财校的“拳头”课程，电教室不仅为在校学生，也同时为全州各行各业的财会人员提供了难得的学习平台和机会，极大地推进了州直机关会计电算化进程。作为怒江财校党支部书记，不仅在教师中发展党员，还注重在优秀的毕业生中发展预备党员。为了表彰以牛存楷校长为代表的学校多项创举，校党支部被评为全州首届党建工作的“先进集体”，两次被怒江州文明委评为六库广场文化活动的“先进集体”，荣获中共怒江州委、州政府授予“文明学校”的称号。

再次，尤其能够体现牛老师的开拓创新精神的，是他为了提高福贡县民族中学教学质量，呕心沥血总结的系列方法和要诀。他全面考虑到当时学校特点，充分照顾到贫困家庭学生的特殊性，紧紧抓住当时全寄宿制国民教育中社会和家庭非常缺位，主要依靠教师来完成培养任务这个要害因素，创造性地制定了一套完整的教学计划和方法，创新点突出体现在两个大的方面：一是理顺教与学的关系，在提高教学质量上采取19个方面的教学方法，主要针对学校和教师；二是提出31句学习口诀，主要针对学生。2012年，在《闪光的足迹》——怒江州政协文史资料选辑第三十七辑中，他发表了一篇回望过去的文章，题目叫《艰苦创业、育人为本》，在这一篇文章中，他如数家珍地把两套教与学的好方法完整地展示出来，洋洋洒洒好几页，提升教学质量的方法之多样，巩固学习成果的手段之广泛，详细又实用，令人叹为观止。由于篇幅较长，这里就不再展示。

艰苦奋斗铸基业、兢兢业业育新苗，他不只注重教育教学方法的实践和总结，尤其注重教育理念的倡导和传承，他把这方面的心得和体会归纳为8句话112字：艰难岁月里创业，坎坷历程中前进。勤能补缺是良训，一份辛劳一份财。生命不息来耕耘，拼搏不止来奉献。统筹兼顾保重点，措施促进化整零。政治教育是关键，以德治校成绩喜。把握民族的特点，结合学生的实际。教育大计尊师长，教师为本重培养。艰苦奋斗铸基业，呕心沥血育新苗。这些当年很多老师和学生耳熟能详的句子，慢慢地变成了学校的教育理念，影响了一代代怒江的老师和学生。

牛存楷老师归纳的19个教学方法和31句学习口诀，以及倡导的8句话112字的教育理念令人折服，字里行间倾注了心血，朦胧中我们仿佛又看见：那个清晨，在那间明亮的教室里，那个一手拿粉笔，一手拿课本的教书先生又站上了三尺讲台……一个一心一意谋教育，情真意切抓教育，呕心沥血为教育的大师形象跃然纸上，他对教育教学一丝不苟的态度，精益求精的精神，令人尊重，令人赞叹。

从碧江中学十多年短期存在中取得的辉煌，到福贡县民族中学从筹建到大放异彩，再到怒江州财校从筹建到发展壮大，他不在开拓创新就在开拓创新的路上，他干的都是填补空白的大事，他的每一步都是前人未曾走过的。他和同事们白手起家，无惧艰辛，没有可参考的方案，就自己组织研究，缺乏人才，就边建设边打造队伍，为了提高学校的教学质量，他常常夜以继日地连续好几天在用心琢磨，给初中理科老师辅导数理化教学中的重点，以此提高各科老师的水平，并要求与学生的特点结合起来开展教学。他提出的方法，成为那个时代老师和学生最简单实用的教学方法和学习方法，成为学校提升教育质量，加快发展、健康发展的关键。

其实，有关牛存楷老师开拓创新的事例还有很多很多，不胜枚举：“大家对牛校长很尊敬，他在我们的眼里简直就是一个通才，知的甚多。”“最为可贵的是校长十分注重学习、善于学习、创新学习方法。”福贡民中初16班的学生李善荣，现在已成长为省级单位的厅级干部，他回忆起母校和牛老师来，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吴耀远回忆：“牛校长亲自编写的黑板报，亲自制作的物理公式、化学反应式、数学方程式用大的图标挂在走道上。看了一目了然，强化了记忆。学校为同学们创造出了良好的学习环境，各种各样的黑板报、报栏为我们提供了广阔的知识空间，营造了一流的学习氛围。”

牛存楷老师擅长逻辑推理，有战略眼光和创新思维，非常注重顶层设计，宏观调控，微观搞活，善于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变被动为主动，破解发展难题。他总是一切从实际出发，从小处着眼，大处着手，抓细、抓常、抓狠、抓落实，一抓到底。他认为，抓而不紧等于不抓，抓紧才能出成果。

“教育是国之大计，党之大计”，“教育大计，教师为本”。牛存楷校长深知，建立一支有足够数量的、合格而稳定的本地民族教师队伍是发展民族教育的根本出路所在。早在1980年至1983年的三年间，学校就送了30位教师脱产到内地学习，其中少数民族教师占80%。为了扩大政治影响和培养民族教师，他选取了家住国境线上的碧江县九村、八村、托通的怒族教师和四益、李玛桑，勒墨人教师霜福光、周卫东，并分别把他们送到保山师专、云南师范大学附中学习深造。学成归来，造福怒江，强化了初中教学的民族教师队伍力量。后来，周卫东在全州数学教学竞赛中荣获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由于诸多主客观条件制约，鉴于原怒江州财贸学校、农校和卫校的办学水平评估不合格，将面临被取消办学资格的可能，面对困难和危机，牛存楷同志作为省、州政协教育界的委员，他大胆地、建设性地提出怒江州三校合并办学的设想和建议，这是他又一次勇于开拓的实际行动。由于他的意见建议中肯而具有可操作性，州教委还委托他起草“关于成立怒江州民族中等专业学校”的报告。他深入调研，集思广益，深刻反思，顺利完成了报告起草任务，提出了符合怒江实际的优化整合教育资源的思路和措施，一份“救命”的报告在他的笔尖上横空出世并顺利上报到省教委。后来，州民族中等专业学校顺利完成整合，并逐步向职业技术学院方向发展，在某种意义上说，他的意见建议挽救了怒江的民族中等职业教育事业。

2024年3月25日，经省政府批准，怒江州职业技术学院正式设置，2024年6月18日，怒江州职业技术学院正式揭牌，一所崭新的、具有现代化水平的怒江职业技术学院矗立在祖国西南边陲，填补了怒江没有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空白，她是怒江民族教育的又一座丰碑，是未来培养应用型人才的新基地，成为怒江全面建设现代化的又一块重要基石，标志着怒江的职业技术教育又一次迈上新台阶。回望牛存楷同志当年首倡的三校合一办学的思路，充分彰显了他在民族教育方面的前瞻性、创新性和可操作性，实在令人折服。

牛存楷同志在原碧江中学、福贡县民族中学和州财校建校劳动中，长年累月地扛木料、日以继夜地背沙石而落下了腰骶骨骨质增生，积劳成疾。在财校期间又因公出差先后遭遇两次车祸造成胸骨骨折、右肩脱位、右肱骨骨折而成了伤残病人。“拓荒牛”无私无畏、敢为人先、敢闯敢干、牛气冲天，大凡拓荒者，总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但牛老师为他心中的教育事业乐在其中，无怨无悔。工作上虽然作出了突出贡献，但他始终谦逊低调，他认为自己充其量就是一颗教育战线上的小小螺丝钉。

牛存楷身体力行参加平整校舍基地和运木料等

他是践行“老黄牛”精神的标杆

他埋头苦干，默默耕耘，是一头名副其实的“老黄牛”。“我从小放牛，知道牛的脾气，牛好得很，出力最大，享受最少。我就心甘情愿为党、为人民当一辈子老黄牛。”“宁肯少活二十年，拼命拿下大油田。”这是铁人王进喜的名言。1959年9月被评为全国劳动模范的工业战线标兵“王铁人”的事迹，对1959年刚刚参加工作，直接进入教育战线的牛存楷来说，产生了积极而深远的影响。精神的力量是巨大的，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说到建校劳动，当时负责建校工作的校领导牛存楷老师身体力行、身先士卒、拼搏奋斗的工作作风给我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回忆起牛老师带领大家建设学校的那些事情，李汝民老师就停不下来：“曾记得有一次已经深夜了，牛老师随驾驶员到深山伐木场拉木料回来了，我们几个年轻老师赶紧起床，帮着下完木料已是凌晨两点多钟了，满身泥水、疲惫不堪的牛老师拿出自己的罐头、面条，生起煤油炉做饭招待驾驶员，驾驶员边吃饭边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一路上那个惊心动魄的过程，满载木料的汽车先是在陡坡小道上打滑失控，险些冲下悬崖,后又陷入泥潭不能进退……那几年的建校过程中，牛老师留下了很多传奇故事，用九死一生来形容牛老师都不过分。”

“学校初建，万事待兴，工作千头万绪，而建校是学校工作的重中之重。因此，学校里许多急、难、险、重的活就落在我们高一班的肩上。为了建盖教学大楼，没有料子自己砍，没有石头自己撬，没有沙子自己背。”福贡民族中学高一班学生、现已退休的原州民中教师肖高是这样子回忆多年前牛老师带领大家创建民中的：记得牛老师经常激励我们“舒舒服服办不了学校，轻轻松松改变不了面貌，自力更生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只有我们上，我们不干谁干？”师生们的这些勇气和动力都来自于牛老师这个榜样的力量。牛老师带着高中部的大同学，冒着生命危险，知难而上，在匹河沙瓦村山上抬有15米长的大料子。万事开头难，高一班就在茅草屋教室里度过了两个学年，而初二班在岩洞教室里上课，经受风吹雨打，蚊虫肆虐，但我们读书的信念从来没有动摇过，正因如此，才从民中读出去了一批能经受住各种严峻挑战和风险考验的优秀人才。

吴耀远和其他同学的回忆材料里面，对当时创建民族中学均留下了共同的记忆：通过几年的建设和师生的勤工俭学活动，民中面貌焕然一新，一步一个脚印地创建成当时怒江州一流的教学校舍，一流的美丽校园，一流的教学设备，一流的运动场地，一流的教学质量。校园环境越来越美，看校园红遍，桔林尽染，空气清新，鲜花盛开，学校为同学们创造出了良好的学习环境，各种各样的黑板报、报栏为我们提供了广阔的知识空间，营造了一流的学习氛围。

的确，创建福贡民族中学并把学校建设得那么漂亮，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没有超常规的特殊手段和办法，那简直是一项无法完成的艰巨特殊任务。在牛存楷校长的亲自指挥下，师生们打了几千个炮眼，炸平校舍地基面积1500平方米，平整校园2000平方米。学校从岩洞教室逐步建成茅草屋、瓦屋面教室。1983年，建成有面积2000多平米的钢混结构的4层教学大楼，在当时，那是全州最好、最高和最漂亮的。

民族中学初14班学生史建琨，现在是州政协环资委的二级调研员，他回忆，1977年刚刚上初中，就跟着牛校长自力更生建设学校，他说：“当时我也打过炮眼，我虽然在民中只是读了一年的书，但牛校长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像我们的父母亲一样，经常会给我们讲一些做人要干干净净，做事要扎扎实实的道理，对学生要求特别严。自己的父亲也是人民教师，那一阶段刚好跟牛老师在福贡民族中学一起任教，当过同事。在家里面父亲对我们管得也非常严，要求我们做人做事要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工作多少年了，马上就要退休了，人生道路总体走得比较平稳，要特别感谢那一段艰难岁月中牛校长对我们父母般的关爱和教诲。”

1970年——1980年，一共用了10年的时间，民族中学建成一块有九级看台，占地1000平方米的三合土球场，即用石灰、瓦渣和沙子混合后，用铁刀砍平再抹上一层水泥，是当时全州最好和最大的运动场地。牛校长带领师生共拣石头1000多立方，瓦渣30多立方。为工地运送石头400多立方，青砖25万块，石灰10多万斤，水泥几十吨，背江沙无数背。带领学生从碧江子楞、亚谷到泸水县的香椿坝运木料400多根，其中有15米长的天平木10根（每根需要10个学生，用6天时间才能运到公路上），8米长的天平木13根，8米长的承重木13根，5米长的人字木65根，5米长用作安楼板的横梁300多根，椽子1000多根。由于全校师生自力更生参与备料工作，极大地加快了学校建设的进度，为国家节约建设资金约25万元。

牛老师在校的这13年，学校共生产苞谷12万斤，瓜菜35万斤，猪肉1.7万斤，桔子13万斤，拣柴禾390万斤。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养出来500斤的大肥猪，杀一头包饺子的美事，其他学校想都不敢想，民族中学却破天荒地把梦想变成现实。勤工俭学收入现金2万多元，学校添置了手扶拖拉机，解决了运输难题；添置了一台柴油发电机，解决了应急发电难题。1979年10月暴雨成灾，到处停电，唯有民族中学有电可用，民族中学的“光明前程”，是牛老师等老一辈老黄牛艰苦奋斗创造出来的。学校在改革开放初期就能够拥有两台电影放映机，周末免费为师生和附近的群众放电影，极大地丰富了师生的文娱生活。为了开展电化教学，给外语和语文教师每人配备了一台录音机，在1983年，那可是全州第一家有电视机的学校。

1974年，在云南省马拉松运动会上，学生和三益荣获第八名的好成绩。学校自开办以来的14年间，学生中没有发现近视眼，在历次升学考试中体检全部合格，1976年和1980年两次被评为云南省体育、卫生工作的先进集体，受到教育厅、卫生厅、省体委的表彰。1981年，在全州教育工作会议上学校被评为怒江州教育先进单位，成为教育系统的标兵。当年12月12日至17日，全州学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在民族中学召开，正是学校桔树成林，挂果红彤的季节，给与会者留下最美好的印象。一致称赞牛存楷校长的教育工作汇报是各校学习的榜样。1982年学校被评为省级“绿化校园甲级学校”。1984年，时任云南省副省长的和志强来校考察时，非常感叹，把学校赞扬成“独具特色的一所花园式中学”。

学校通过勤工俭学创建了一流的学校，1982年,学校被教育部、财政部、国家计委、国家经委四部委评为全国勤工俭学先进集体，同年牛存楷被省教育厅评为“绿化学校先进工作者”，被州人民政府评为“先进工作者”。1982年7月，“全国第二届中小学校勤工俭学展览”在首都北京举办，碧江县民族中学的先进事迹在云南馆以头版头条的位置展出，受到与会者的好评，更得到时任教育部党组书记张承先、部长何东昌的夸奖。这是一件牛存楷校长苦心经营民族教育了不起的创举，所取得的突出成绩，为怒江人民争得了荣誉。

牛存楷校长心里面非常清楚，教师工作是传播知识、传播思想、传播真理的重要工作，是塑造灵魂、塑造生命、塑造人的重要职责。他总是以理服人，以情感人，以行动人，以心暖人，以实际行动激励学生，成为学生学习知识的引路人，艰苦奋斗的带头人。他特别注重人文关怀，把学生的冷暖放在心坎上，做到人格上尊重，思想上帮助，学业上辅导，生活上照顾，疾病上关怀，特别注重安全教育，多年来没有发生过安全事故。

“那个年代，像牛老师一样的老师有很多，老师们的心灵特别纯净透亮，没有任何私心杂念，他们像一盏指路明灯，凝聚成知识的光束，照亮着无数学子在崎岖的求知路上勇敢前行。当时学校虽然很简陋，但运转却很规范，教学秩序井然、学习风气浓厚，特别是老师的勤奋敬业精神、严格的治学态度、对学生的温馨关爱、对教学质量的执着追求（那时可没有绩效待遇的概念），真可谓‘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给我留下了终身难忘的印象。”福贡民族中学初8班学生普利颜，现在已经退休，2010年，在任州文化局党组书记、局长期间，在回望那一段历史，回忆母校和老师的时候，他总有说不完的心里话。

“一生中遇到过许多关心爱护我的老师，但有一位老师却亲如父母，他就是怒江州财校校长牛存楷。”94级财务会计班的福林才在回忆材料里面这样子写道：我上体育课不小心把手摔伤了，是牛校长亲自带着我去州中医医院照片、开处方、拿中药，我自己没有钱，是校长给付的医药费，骨裂一段时间就好了。在学校得到父母般的照顾和温暖，我下定决心，要一辈子以牛老师为榜样，做一个与人为善、奋发有为的人。

“在学校，牛老师是校长、是师长、是家长，同时也是‘勤杂工’。”和建华回忆道：“他每天都坚持6:30准时起床，然后就到学校锅炉房劈柴、起火、烧水，帮不住校的职工在上班之前开炉，以便后来接班，趁开水未烧开的空档，他又扛着扫把清扫校园的过道和球场。牛校长还参加种菜、为食堂扛米、搬运煤炭等劳动。据说他干‘勤杂工’已不是一两年，而是从碧江中学就承接下来的老传统了。”

和建华和其他同学的感受是一样的，牛老师的勤俭节约也是出了名的，他吃的十分简单，经常到学生食堂排队打饭菜，他一个劲地说学校食堂的饭菜味道好。他的穿着也非常朴素，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中专学校校长的样子。在同学们的印象里，他几乎不穿皮鞋，平时经常穿一双洗得发白的布鞋。他最经典的节约行为是“用水”的故事。每次开会或集合讲话，牛老师强调的总有一点是“节约用水”，要求学生“一水三用”即先洗脸、后洗脚、最后再浇花；还规定“小件衣服在学校里洗、大件被子到江河边去洗”；还时时查看龙头滴水或学生用水情况。和建华说：“受此影响，我毕业以后每到一处一看到水龙头滴水就忍不住去拧紧（去别人家也一样）。牛老师的大方也是众所周知的，记得刚进校时学校只有一台电脑。为了改善办学条件，在学校经费严重短缺的情况下，校长放弃了一次去美国、另一次去西德考察的机会，爱惜财力，节约每一分开支，把钱花在教学上，购买了52台电子计算机，成为州级集教学、实践、培训为一体的计算机中心。与此同时陆续购买了10余台彩电送到各班教室，这也成为当时怒江教育界最舍得投入的举措。”

目前在兰坪县税务局工作的罗建芳同学，回想起在学校牛老师苦口婆心让同学们锻炼吃苦耐劳毅力的那一段时光，现在还记忆犹新，工作以后她在岗位上遇到很多困难和问题，如果不是那四年在学校接受牛老师的“吃苦”训练，要战胜工作生活中的那些难题，怕是非常难的。她认为，财校毕业生独特的优势就是特别能吃苦。

牛存楷同志心甘情愿放弃做官而甘当教书育人的“穷秀才”这个行为，非常好的诠释了他就是典型的“老黄牛”。在贫穷落后地区干教育、当老师，要经得起清贫和孤独寂寞，有些人有机会就争取改行从政或经商，当官发财、出人头地，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他却把发展民族教育为己任，不惑之年因为教育事业成绩突出而被组织提拔重用，在福贡县委任副书记，可是没有上几天班，他就坐不住了，毅然决然向组织提出要重回教育战线工作，他始终“做事不辞牛荷重”。他具备多重品格，既倔强刚烈，又忍辱负重。

牛存楷心中始终装着边疆民族地区的教育教学事业

 

他是怒江民族教育的集大成者

他奋发有为，硕果累累，是怒江民族教育的集大成者。虽然牛老师舍得付出、不计得失，无怨无悔，但付出了就有回报，除了前期创建学校和基础教育阶段取得的教育教学成果以外，多年来，他先后荣获或被评为：1983年教育部、中国教育工会全国委员会‘五讲四美’为人师表优秀教师称号；被收录于1992年《中国人名大词典·当代人物卷》；1994年、1998年怒江州直机关工委“优秀党务工作者”；1997年、1998年怒江州文明委“六库广场文化活动先进个人”；1998年州教委“优秀教育工作者”、1998年“云南省有突出贡献优秀专业技术人才”嘉奖。他是中国共产党怒江州第一次代表大会代表、主席团成员；中国共产党怒江州第三次代表大会代表。

据不完全统计，牛存楷同志注入青春、投入感情、呕心沥血的原碧江中学、福贡民族中学、原怒江州财校，为怒江州培养了一大批优秀人才，有一批成长为厅级、处级干部，还有一大批具有中、高级职称的优秀教师和科技工作者，有的已经退休，有的正在怒江州和其他地区参与国家建设，真的是桃李满天下。他们为云南、为怒江的经济发展、民族团结、社会进步、边疆稳定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1980年，学生吴耀远以359分的中考成绩名列全县第一，炸响了福贡民族中学耀眼的第一彩炮。1982年全省初二年级外语竞赛中，学校荣获怒江州第一、第二、第三名的最好成绩。荣获并列第一名的怒族学生余小勤，参加工作以后因成绩突出，被选举为第十三届全国人大代表……

学生取得了好成绩，他也从来不落后，牛存楷老师喜欢读书看报，勤于学习，善于学习，藏书上万册，是怒江个人藏书最多的人。1995年在怒江州委宣传部举办首届知识竞赛，他荣获一等奖。2001年《参考消息》创刊70周年，他荣获知识竞赛的“优胜奖”。2021年荣获《参考消息》创刊90周年征文活动“荣誉读者证”。

作为校长，又是教育界的政协委员，他利用政协委员的特殊身份积极履职尽责，先后提交了65份提案，其中在任云南省第六、七届政协委员期间，他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提交的《关于边疆民族地区普通专业学校存在的问题》《怒江是云南省扶贫攻坚的“上甘岭”》《从贫困地区的一所民族中等专业学校看教育为本的艰难》三份提案引起上级领导和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通过提案办理和落实，促成了该校6个优秀毕业生保送到云南省财经大学深造，培养成为专业的骨干教师，牛存楷也因担任政协委员积极履职尽责，参政议政成果丰硕，1992年被评为“云南省政协工作先进个人”。

总之，牛存楷是怒江教育事业创新发展的行家里手，是知名的民族教育家，是一位好老师、好校长。他牛耕怒江，情满峡谷，是典型的孺子牛、老黄牛、拓荒牛。他忠诚于党和人民的教育事业，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他践行教育家精神，坚定心有大我、至诚报国的理想信念，陶冶言为士则、行为世范的道德情操，涵养启智润心、因材施教的育人智慧，秉持勤学笃行、求是创新的躬耕态度，勤修乐教爱生、甘于奉献的仁爱之心，树立胸怀天下、以文化人的弘道追求。他政治强、情怀深、思维新、视野广、自律严、人格正。他教书育人成绩显著，贡献突出，事迹感人，在怒江州享有很高社会声誉，具有重要影响力，受到人民群众公认。他深耕怒江民族教育事业四十一年，创造了无数个辉煌的第一，退休后对教育事业热心不减，说他是怒江民族教育的集大成者，没有人会怀疑。

牛存楷高度概括了原碧江中学、福贡县民族中学、原怒江州财贸学校的办学经验、办学特色和办学风范。他就像碧罗雪山上的一颗明珠，影响了一大批教师和学生，他倡导的学风和精神，现在的怒江中小学校还在发扬和传承：坚持和发扬政治引领、思想工作优先的精神；从零起步、勤俭建校的创业精神；渴求知识、不懈奋斗的成才精神；从严治学、精雕细刻的育人精神；开垦校地、创造财富的劳动精神；团结友爱、深情厚谊的关爱精神；跋山涉水、历尽艰辛的高考精神；动员学生、不辞辛劳的家访精神；美化校园、打造花果山的环保精神；严谨笃学、青春白发留边疆的奉献精神。

牛存楷退休前取得了那么多成绩、获得那么多荣誉，退休后本应颐养天年，可是苦干了一辈子，他闲着不习惯，生命不息奋斗不止，老黄牛又开始上路了，继续干，退休以后又取得了非常多的成绩。福贡县民族中学初16班的向阳江和原碧江中学高8班的曲路同学，现在都是福贡县的退休干部，他们俩在《踏石留印、抓铁有痕——记牛存楷老师对怒江教育创新与贡献》一文中，用了很长的篇幅这样子写道：牛老师退休后，仍保持着积极、乐观、向上的精神状态，情系怒江，老有所为，担任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纳西文化学会会长，重新开启新的征程。不顾年迈体弱多病，更加顽强地抢抓时间，与病魔抗争，忘我地伏案笔耕。凭借长期的积累，渊博的知识，拼搏的斗志，坚强的毅力，全力抢救、搜集整理民族教育和文化资料，先后主编和出版了十部作品，共计500万字。其中《碧泉》《碧源》《绿沃峡谷》《怒涛飞石》，从不同的角度和侧面，理论与实践结合，全面地、系统地、深入地阐述了原碧江中学、福贡民族中学、原怒江州财贸学校的办学理念、党建工作、发展思路、教育策略、科学规划、教学方法、勤工俭学、后勤保障、办学特色、育人成果等，为怒江州保存下了极其珍贵的民族教育史料。

牛存楷主持编撰的《怒山丽水——纳西儿女在怒江回忆录》（共两卷），以及《怒江州纳西文化学会第一届会员代表大会文集》《怒江州纳西文化学会第二届会员代表大会文集》，以真实的历史事实为根基，再现老同志们心中有党、心中有民、心中有责、心中有戒的坚定信仰、公仆情怀、担当精神和清廉风范。用党的优秀儿女们的精神图谱为那一段历史画像，为那一段历史立传，为那一段历史明德。归纳起来，可以说是一部艰苦奋斗的创业史，一部纳西文化的传承和弘扬史，一部民族团结进步的纪实史，一部保家卫国的守边史，是非常好的怒江峡谷文化著作和文史资料，充分发挥了“存史、资政、团结、育人”的作用。以上精品力作，是牛存楷老师践行民族教育的结晶，教育教学理论探索的成果，是广大怒江教育工作者从事民族文化教育的非常好的参考书，是他留给我们的宝贵精神财富。

由牛存楷老师牵头，得到省民族学会傈僳族研究专业委员会、省民族学会怒族研究专业委员会、怒江州纳西文化学会共同申报的“碧江中学纪念亭”，于2022年4月15日落成，这是一座民族团结进步、民族教育的丰碑，也是俯视峡谷江山娇、极目怒天舒心畅的瞭望台，已经成为一处文化教育旅游名胜景点。由他主编的《源泉》一书，详细记录了建设“碧江中学纪念亭”的始末，深入介述了学校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而铸就的“碧江中学精神”的内涵，成为全州628所学校教育教学的交流材料及参考书。

正如牛校长的得意门生吴耀远回忆说：“尤其是那种对老师的敬重和崇拜在我后来的学习和工作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也使我最终选择了老师作为自己的终生职业。让我在教学岗位上学习和发扬母校老师们那种忠诚党的教育事业和勤奋工作的精神以及一切为了教书育人的高尚风格。”子承父志，吴耀远的儿子吴传霖，不负众望，在2012年高考中以699分的裸分优异成绩金榜题名，成为当年的云南省理科状元，被清华大学录取。福贡民族中学学子的子孙后代们，正在书写新的辉煌。

提起学生肖高（牛老师为他取的名字），牛老师就特别自豪，他在州民族中等专业学校讲授数学及电化教学课程时，操控电脑十分娴熟，得心应手。儿子肖碧智以总分630分和理科综合考分278分的优异成绩考上华中科技大学，又公派法国深造，是怒江州唯一的傈僳族学生荣获法国第六大学计算机博士学位，成为创业创新的高端人才，回国后在上海工作。在牛存楷校长作为班主任的班级里面，还有很多优秀学生，不胜枚举。

走过艰辛难忘的岁月，经历苦难辉煌的历程，获奖的事、成绩的事他基本不提，他经常提到的就是“活着就干，死了就算”！很多曾经的老同事、老师和学生都还记得，这是牛存楷老师在艰苦岁月遇到困难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后来慢慢的成为他的口头禅，多少年来也成了他的座右铭，每每学校建设上遇到比较大的困难，他就会用这一句口头禅来激励自己，鼓舞身边的人。他这一句口头禅虽然简单粗暴，却突出一个“干”字，他为实践这个座右铭苦干了一辈子。因为实干，老一辈怒江人说起他，无人不点赞，教育战线的人提到他，竖起来的都是大拇指，他的先进事迹，传遍怒江大峡谷每一个角落，影响了一代代怒江人。

牛存楷等一大批人民教师艰苦奋斗、用心用情打造的碧江中学品牌，培育的碧江中学教书育人理念，深刻地影响了那个时代的学生。“它诠释了碧江中学‘文化育人，课堂育人，环境育人，管理育人和实践育人’的教育理念。”这是原怒江州政府秘书长、现州民政局一级调研员张泽鸿，在《碧江中学纪念亭落成典礼有感》中深情地表达的感怀之情。那几年牛老师和同事们在对学生教育培养中形成的碧江中学“五个育人”的教育理念，让同学们受益终身。

牛存楷同志为代表的老一辈大峡谷开创者身上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奉献的“老怒江”精神，是“三牛”精神在怒江的真实写照和集中体现，多少年来鼓舞了一代又一代怒江人去奉献拼搏。特别是精准脱贫工程启动以后，在决战“三区三州”的怒江这个“上甘岭”战役中，一批批扶贫工作队员，前仆后继践行“三牛”精神，为怒江的脱贫奔小康做出了重大贡献。从2016年脱贫攻坚进入冲刺阶段到2021年脱贫攻坚战取得决定性胜利，这期间，全州在脱贫攻坚一线献出生命的、失踪的、受伤的同志超过100人，其中献出生命的占到三分之一，殉职和受伤的同志用鲜血乃至生命，生动诠释了“三牛”精神，树立了帮扶怒江脱贫的光辉形象，我们要永远记住他们！怒江各族人民会永远记住他们！

结        语

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长期生存发展的灵魂，唯有精神上达到一定的高度，这个民族才能在历史的洪流中屹立不倒，奋勇向前。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理想信念就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这一论述高度概括了坚定理想信念和一个人要有一点精神的至关重要性。

以牛存楷同志为代表的老一辈怒江建设者们所践行的“三牛”精神，也是新时代怒江建设者们最不可或缺的精神之钙。牛存楷同志慎终如始，身体力行带头传承的“三牛”精神，是他身上最耀眼的三道光环，也是同事和学生们最敬佩他的力量所在。牛存楷同志早年任教的碧江中学的办学条件和生活环境的艰苦程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但在他的“三牛”精神的感召下，同学们却没有丝毫怨言。学生师尚品在《为了忘却的纪念》一文中感言：“每当遇到困难险阻，想想当年在碧江中学遭遇的情况，眼前就仿佛窥见了希望和光明。”学生和振强在《难忘四排简易房》一文中深情地感慨：“我是幸运的，在我人生关键的少年时期，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锻炼成长是幸福的。”学生杨国铸《创造发展的拓荒者》一文中说：“困难时，想到牛存楷老师拼搏向上的犇牛精神，一瞬间就迎刃而解了。”学生杨灿银在《梦回碧江中学》一文中也自豪地说：“这种艰苦拼搏的刻苦作风，一直激励着我，鞭策着我，促使我无论何时何地，从事何种工作，都干一行、爱一行……”碧江中学十四年的历史，给师生们留下的是刻骨铭心的苦，刻骨铭心的难，刻骨铭心的爱，刻骨铭心的甜，刻骨铭心的念。

“三牛”精神，是时代精神的精华，是悠悠五千年中华文明和优秀传统文化沉淀积累的重要精神结晶，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历经革命、建设、改革的百年奋斗实践，培育树立起来的时代精神坐标，是浸透和融入中华民族血脉而世代传承的优秀精神基因，是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显著精神标识和传家至宝。

“三牛”精神最鲜亮的基因底色，就是坚定执着、踏实朴拙、奋斗拼搏、进取开拓、吃苦奉献。精髓则是实干，自觉自愿地干、踏踏实实地干、勤勤恳恳地干、无怨无悔地干、开拓进取地干、持之以恒地干、慎终如始地干、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地干。就是像牛存揩同志为代表的老一辈无私奉献者一样的去干。脱贫奔小康以后，怒江由末端变前沿、由净地变热土，新时代的怒江大地，新征程上的红色峡谷，更加渴望一批又一批干部来实干，犇牛来耕耘。

回望来时的路，伟大征程苦难辉煌，展望新征程，民族复兴前景光明。新时代呼唤“三牛”精神，尤其是像我们怒江这样的边疆民族地区，与发达地区差距还很大，谱写中国式现代化怒江篇章的任务还非常艰巨，特别需要一大批无私奉献、开拓进取、默默耕耘、“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牛存楷，特别需要大力弘扬和传承牛存楷同志身上那种艰苦奋斗、埋头苦干、勇毅前行的优良作风，特别需要牛存楷校长的严于律己，清正廉洁，两袖清风的高尚品德，特别需要牛存楷老师的一心一意谋发展，一心一意抓教育，坚守民族教育这个阵地、发展这个营地、创新这个园地的笃定精神，为新时代新征程赢得更加伟大的胜利和荣光而努力！

（胡富荣，男，1964年生，中共党员，研究生学历。现任怒江州政协委员、州政协文化文史和学习委二级调研员，系中共怒江州委党的十八大精神宣讲团成员，云南省人民政协理论研究会理事，云南省社会科学普及专家库入库专家。曾任《怒江政策研究》副主编、《怒江政协》主编。主编发行了《魂牵梦萦怒江脱贫攻坚战》等怒江州文史资料专辑。在《学习强国》《中国民营经济》《云南科技管理》《云南省委党校学报》《时代名流》《怒江报》《怒江政策研究》《怒江社会科学》《怒江经济》《怒江政协》等州级以上刊物发表调研报告、理论文章等60余篇）

（李绍恩，男，怒族，1954年生，中共党员，大学学历。马克思主义哲学副教授，云南省哲学学会会员。曾任怒江州委宣传部副部长、怒江州文联主席、州委办调研员和云南省民族学会怒族学专业委员会秘书长、副会长等职。曾任《怒江人文地理》《怒江政策研究》《怒族研究》主编、怒江《红色峡谷》编辑、《怒族博物馆》历史文化顾问。任公开出版的《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州情知识300题》《中国怒族》《当代云南怒族简史》《怒族史话》主编；与人合作任《怒族系列语言·若柔语言资料集》《怒族文化大观》《峡谷中的怒族社会》《怒族语言系列词典·若柔汉简明词典》第一或第二主编；任《峡谷经济论》副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