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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风物冠南国 神话天堂看丽江——丽江专刊序/刘守家
来源: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 发布日期:2023-10-13

 

 

作者:刘守家

 

 

人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我要说丽江山水冠南国。这么说,其实一点也不为过。它那壮美的自然景观、独特的人文底蕴,它那久远的历史渊源、神秘的异族风情,叫每一个游人无不啧啧称羡,流连忘返。而今,多少人驻足丽江,心潮难抑,为它写下发自内心的诗句:“边陲古城气势雄,遍布名胜醉春风”,说丽江遍地名胜,并非虚誉;“玉龙卧雪秋寒早,为访幽境踏栈行”,玉龙幽境,引无数游人心旌摇动,遐思不已;“白云朵朵树上挂,溪流汩汩山涧淌”,白云溪流,已成为丽江标志性“背景”;“水流双车转,桥小百座横。故道茶马远,古柳又新春”,小桥流水,茶马古道,撩文人墨客之诗兴,牵探胜思古之幽情;“古城夜空茶酒香,游人如织赛马帮”,古城不独风光奇绝,其美食佳肴、茶酒文化也声名远播;“玉龙雪峰白云飞,蓝月湖波翠如翡”,玉龙雪峰映衬之下的山光湖色,源自天然,声闻四海;“翠色山峦下,商居掩古城”,丽江无处不古,无处不美,自然之美加上人工雕饰之美,二者如璞如玉,浑然契合……游丽江,访玉龙,品雪韵,赏湖山,探幽境,醉风情,听古歌,享美食,是无数游人情牵神往的梦想。

好一个“神话天堂,大美丽江”!难怪军旅作家陈政举,在他金秋时节寻访丽江的文章“题记”中激情满怀地赋诗盛赞:

秋山秋水秋气爽,秋分秋收秋满仓。

秋时秋光秋美景,秋红秋枫秋盛装。

秋枝秋叶秋草香,秋星秋月秋重阳。

秋韵秋味秋饱尝,秋诗秋词秋乐章。

“一年一度秋风劲”,此刻的丽江,可谓“不似春光,胜似春光”,而其景其情其韵,不似人力,更似天工。难怪作家秋游丽江,赞不绝口,连用二十四个“秋”字盛赞其秋色。然而,丽江之大美、丽江之奇绝、丽江之惊艳,又怎一个“秋”字了得?

云南有句广告语叫“彩云之南”,以此概括云南美轮美奂的风韵,我以为,这四个字神妙得很,那是一种无法用辞藻去形容的大美,近乎玄虚,近乎仙幻,古人所虚拟的“蓬莱三岛”,或许可比拟云南丽江的胜境吧。

宋代词人赵以夫在他的《摸鱼儿·古城阴》中吟道,“古城阴,一川新浸,天然尘外幽绝。谁家幻出千机锦,疑是蕊仙云织。”他所咏古城是西湖,不是丽江,此古城非彼古城,但同样是“天然尘外幽绝”,相信词人若亲临丽江古城,必定大发游兴,且必定会沉浸于丽江胜景,进而“碧筒满注,共作醉乡客”。你看,就连明代著名地理学家徐霞客也与丽江结下不解之缘。崇帧十二年,年过五旬的徐霞客游历至丽江,受到土司木增的盛情接待。壮丽雄奇的金沙江和玉龙雪山,令徐霞客无比神往。在丽江期间,徐霞客在日记中详细记录了纳西族聚居地的生活状况、民族关系、礼仪习俗及气候、物产、景物等,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资料。他在土司木增的居所“木府”,被这座宏丽的建筑所震撼——这不就是丽江古城的“紫禁城”么!尤其是那座“接风楼”,更叫徐霞客惊叹连连,他在《滇游日记》中盛赞该楼“宫室之丽,拟于王者”。木氏土司家族历经元、明、清三个朝代,鼎盛时期木府占地一百多亩,有近百座建筑,是八百年来大研古城的心脏所在。流连期间,徐霞客与土司木增接谈甚欢,二人话沧桑往事,叙遗风流韵,常常是,把酒吟歌,“不知东方之既白”,留下一段兄弟民族之间的友谊佳话……

 

 

 

令人沉醉的丽江,冠绝天下,成为古今游人心目中的“圣地”。我们中国纪实文学作家采风团一行八人秋日赴丽江调研采风,完成任务之余,也饱览了丽江山水与风物,一圆多年梦想。秋天的丽江,将我们双眼和心底涂抹上层层色彩:领略“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尽赏“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吟味“层峦耸翠”、“飞阁流丹”,驻听“渔舟唱晚”、“雁阵惊寒”,感叹“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几乎是将唐代才子王勃的《滕王阁序》在此亲身“重温”了一回。那滋味,仿佛饮了三杯醇醪,飘飘欲醉。

游丽江,访古城,不能不探究它的前世今生。丽江,又名大研,与四川阆中、山西平遥、安徽歙县并称为“保存最为完好的四大古城”。其民族主体为纳西族。它不仅是国家5A级旅游景区,还是一个整体入选世界文化遗产的古城。追溯纳西族历史,其先祖则是久居边邑的氐羌人。南北朝时期,这些游牧的羌人先是向南迁徙到岷江上游,又逐渐向西南迁徙至四川省西部的雅砻江流域,再继续西迁至云南境内的金沙江上游沿岸一带及丽江等地,最后便在这一带地区定居了下来,形成了纳西族。元朝时期,丽江第一次纳入中央王朝的版图,极大地提高了纳西族在周边民族中的政治地位。纳西先民各部落也在这一时期走向了统一,形成了独立的民族。明朝时期,明王朝大力扶持木氏土司进行地方治理,纳西族在吸收白、藏等民族的文化精华时,也接受了中原汉文化的滋养,因而促进了纳西族地区的历史发展进程。清朝时期,丽江实行“改土归流”,地主经济得到迅速发展,手工业也渐趋繁盛,丽江古城的格局最终形成,成为纳西族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新中国成立后,纳西族的历史由此开启一个新纪元。

人们羡慕那里的自然环境,“家家通流水,户户垂杨柳”,恍若仙境一般。但丽江古城不独有丰饶的自然资源,它的人文气息也相当浓烈而醇厚。古城“风水”极佳。西有狮子山,北有象山、金虹山,背西北而向东南,避开了雪山寒气,接引东南暖风,藏风聚气,占尽地利之便。丽江的建筑全为古朴的院落民居,房屋构造简单而不简陋,粗犷而不粗俗,其庭院布局和屋舍装饰都极其精美繁复,浑然和谐,合乎古人崇尚的“天人合一”理念,因其丰富的文化内涵、独特的建筑风调而意趣横生,魅力四射。这座古城拥有大片保持明清建筑特色的民居,多为土木结构,“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走马转角楼”,既讲究结构布局,又追求雕绘装饰,被中外建筑专家誉为“民居博物馆”。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唐代诗人韦庄迷恋江南,欲老守其间,可说是痴情种子。可丽江也不逊江南水乡,曾引得无数人痴情迷恋。古城中有一条四方街,就是一处不可错过的人文景点,它地处古城的中心,历史上的四方街即为茶马古道的中转枢纽,尤其是明清时期,四方街上商贾云集,人文荟萃,烟火鼎盛,其商业之繁荣,生息之兴旺,风物之特异,无不集一方之美。丽江古城内的街道大多依山傍水而建,铺设的红色角砾岩,雨季不会泥泞,旱季不会飞灰,石上花纹自然雅致,映衬着雪山、蓝天、白云和明媚的阳光,街道与整个古城风调显得相得益彰。在这条街上,你随处可见色彩斑斓的各种民族服饰,而这些服饰也成了靓丽女孩们的最爱。在古城街巷,经常看到穿着造型各异、五彩缤纷民族服饰的女孩在自娱自乐地游走、拍照、寻觅美食。纳西女孩经历过高原日光的曝晒,皮肤没有水乡女子那般细腻白晰,而是带有当地人那种略带苦涩的标志性的“高原红”,然而她们一旦穿上绚丽飘逸的民族服饰,便显得青春妩媚,丽影婀娜,成为了丽江古城尤其是四方街一抹流动的风景线。人们常常还可以看到,澄澈明亮的阳光下,步履缓慢的纳西老人悠闲地踱步,看到他们身上的靛蓝色衣帽服饰,叫人似乎忘记了岁月,忘记了尘嚣,心神不禁无忧无虑地徜徉在时间的长河里。

丽江的桥也是一大特色。它不是“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一诗中所说的那种险象环生的铁索桥,也不是元代戏曲家马致远笔下的“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的落寞凄清,而是形制千姿百态、伴着潺潺流水、生动鲜活的一件件艺术品。丽江作为一个依山傍水的古城,东河、西河穿城而过,有河便有桥,于是便出现了各式各样的桥。在丽江古城区内的玉河水系上,飞架有三百多座桥梁,有廊式风雨桥、石拱桥、石板桥、木板桥等。较著名的有锁翠桥、大石桥、万千桥、南门桥、马鞍桥、仁寿桥,古朴雅致,均建于明清时期。大石桥为古城众桥之首,位于四方街东向约百米处,由明代木氏土司所建,因从桥下河水中可见玉龙雪山倒影,故又名映雪桥,于此驻足凭栏,极富优雅韵味。

以文化为主题的丽江“一杯茶”客栈,是丽江继承传统的人文佳作。它坐落于束河古镇,是一座青砖灰瓦、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看上去,飞檐斜阁,雕梁画栋,照壁盈门,花草掩映,透露出一种古朴、典雅、庄严的气象。大门口的廊墙上,镶着一块引人注目的“一杯茶客栈”标牌,门两旁挂着一副耐人寻味的木制对联,上联是“杯溢素香留客醉”,下联为“茶煎雅苑待君归”,其字体和意蕴,都才气内敛,脱凡不俗。客栈里建有亭台楼阁,均错落有致,可品茶,可饮酒,可用餐,可休憩。另设有琴、棋、书、画、影视等艺术设施,供人娱乐休闲。置身其间,如沐春风,如沃春雪,仿佛是远方游客的第二故乡。客栈中还展示有东巴书法、东巴书画、东巴青花瓷器,意在以此展现神奇的东巴文化,传递纳西族古老而又新鲜的文化气息。

 

 

 

多少年来,说起丽江,泸沽湖都是一个常说常新的必谈话题。“何处来三岛,苍茫翠色流。嶙峋吞海气,缥缈壮边陲。叠幛临波动,连峰倒影浮。浦寒猿啸月,汀冷雁鸣秋。雨后烟鬟净,云中螺碧幽。乘槎如有约,即此是仙州。”清代文人刘秉肃在他的《泸湖三岛》诗中,描摹泸沽寒凉季节的缥缈仙境,一句“苍茫翠色流”,道尽此中佳处。“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泸沽湖无论是晴是雨,都景色宜人。提起它,我禁不住想到另一“天堂”西湖,“却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泸沽湖之美,又何尝不是“淡妆浓抹总相宜”?在摩梭语里,“泸”为“山沟”,“沽”为“里”,泸沽湖意即山沟里的湖。这是一汪美得让人沉醉的高原湖泊。放眼望去,视野中是一片浩淼无边的天蓝色湖水。三五只摩梭人驾驶的小木船,像轻盈的苇叶飘游在湖面。极目处可见连绵起伏的层峦叠嶂,山腰或山顶浮动着悠闲的白云。倘若是傍晚,那火烧云似的霞光,将西天的云彩皴染得缤纷烂漫,如彩练当空,煞是壮观。摩梭人就在这天幕之下,恣意地享受着他们自由快乐的生活,演绎着他们古老而别致的人生。泸沽湖是我国的第三大深水湖,位于滇川交界处,湖泊面积五十多平方公里,好似一颗硕大无朋的珍珠,闪耀在祖国边陲。它的西北面是格姆山,山脚下是广袤的草海,水肥草美,芦花簇簇,水鸟翩飞,满眼一派天然意趣。就其地理特征而言,泸沽湖是一个高原断层溶蚀陷落湖泊,由一个西北东南向的断层和两个东西向的断层所构成。其流域属巴颜喀拉地槽区,金沙江褶皱系,湖区古生代及中生代地层发育,无典型的湖相沉淀。由于受构造运动的影响,湖盆四周群山环抱,湖岸多半岛、岬湾。全湖有五个全岛、三个半岛和一个海堤连岛,样貌各异,都美不可言。明代地理学家徐霞客在《徐霞客游记》中对泸沽湖有文字记载。明清两代诗人对泸沽湖吟咏甚多,极尽赞美之辞,“泸湖秋水间,隐隐浸芙蓉”,秋水之上有芙蓉绽开,那景致恰似一幅水墨画。“祖龙求神仙,三山渺何处”,这是在赞叹泸沽湖如美似幻的胜境。泸沽湖水生植物种类和数量在全国高源湖泊中都堪称“之最”;湖中鱼类极其丰富,有银鱼、鲫鱼、鲤鱼、草鱼、麦穗鱼、裂腹鱼诸多品类;湖上栖息着各种禽类,如斑头雁、鸳鸯、岩鸽、画眉、红嘴鸥、野鸭、黑颈鹤、天鹅、鸬鹚等。这一切。都为泸沽湖平添了无限生机与诗情画意。白云、蓝天、绿草、繁花、茂林、飞鸟,与湖光山色相映成趣。好一方世外桃源般的“人间净土”!好一处洗涤尘世灵魂的“精神氧吧”!

泸沽湖畔更为引得世人瞩目的还有那些神秘的摩梭人。这一族群可谓中华民族大家庭中最具“原生态”的一支。许多游人到此,被摩梭人风土人情所迷醉,留下亦叹亦赞、亦惊亦羡的诗句,“最爱泸沽梦里游,小楼明月映风流。夜来山鸟浑多事,每在春深处啭喉”,“风流”大可解为“多情”,而碍眼的山鸟则确乎有些“多事”了;“疏星点点夜如磨,船向泸沽那畔挪。长恐无人花易谢,窗灯挤出绿藤萝”,那垂挂着“绿藤萝”的窗灯,该隐藏着多少隐秘而美丽的故事?“泸沽湖畔走婚多,夜月锃明犹打磨。总有木楼窗半掩,灯光忽闪诱情哥”,这位作者看来对摩梭人“走婚”这一母系氏族社会遗存发生了老大兴趣,多少个世纪过去了,幽窗半掩的一座座木楼里,演绎了万千情话、无尽缠绵,难怪这位“老兄”笔下如此缱绻悱恻、情怀难释。这位游客应该是诗坛中人,文笔不坏,虽偶涉调侃,但字里行间亦不乏情致,也算从某种角度写出了摩梭人的“这一个”。摩梭人,有的史书将其称为“牦牛羌”或“牦牛夷”,这也许与他们的生活形态有关吧。古代摩梭人为游牧民族,冠以“牦牛”之名大概即源于此。而“摩梭”一名,史书中记载称,“县在郡西,宾刚缴白摩沙夷有盐坑”。唐朝称摩梭为么些或磨西,宋朝也称么些或摩西,元朝称么些或摩沙,明朝称磨西或么西,清朝称摩娑或摩挲。摩梭人样貌服饰有鲜明特色,往往是,姑娘们高挽发髻,配戴美丽头饰,喜欢斜插一朵鲜艳的红花。她们通常穿红衣,着白色百褶裙,腰围白色羊毛皮,脚蹬红皮鞋,显得光鲜照人。小伙子们则头戴红箍装饰的白毡帽,穿蓝色上衣和白色马裤,脚蹬黑色马靴,身披带有红色条纹的白色围巾,显得英武俊朗。摩梭人能歌善舞,较为流行的是“甲蹉舞”,俗称打跳。“甲”为美好之意,“蹉”便是跳舞的意思。摩梭人的音乐,除了丧葬词,其旋律往往都是高亢豪放的。通常的音乐曲调主要有《阿哈巴拉》《玛答打》《打麦调》《绩麻调》《丧葬调》《摇篮曲》《赞美格姆女神歌》《打跳曲》等。乐器主要有笛子、葫芦笙、唢呐、鼓、钹、拨郎鼓、手摇铜铃、口弦等。他们的歌舞别具风情,其旋律和曲调大都充满了欢乐,表现了摩梭人达观的生活态度。最让人感到神秘的是,他们居然至今还保留着母系氏族社会的一些遗存——“走婚”。母系家庭中母亲主宰一切,家庭里的成员都是一个母亲或祖母的后代,是母性血缘的亲人,没有父亲血缘的成员。这可说是人类社会发展史上一块带有原始痕迹的“活化石”吧。

 

 

 

再来看看丽江的“天之骄子”玉龙雪山吧。玉龙雪山是一座神奇的山峰,以其别样的景致与风情蜚声中外。“丽江雪山天下绝,堆琼积玉几千叠。足盘厚地背擎天,衡华真成两丘垤。”元朝诗人李京为它激情赋诗,“天下绝”三字已足够表明玉龙雪山的奇丽。玉龙雪山位于丽江城北,是北半球最靠近赤道的终年积雪的山脉,呈扇面形“拱卫”着丽江古城。早上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它山腰以上一派通红,气象甚是宏丽壮观。午间在晴明湛蓝的天空映衬下,则晶莹如玉,圣洁如神,望一眼,便会给人以心灵的荡涤与洗礼。山间沟壑泉瀑淙淙,一展“飞流直下三千尺”之壮美意境。山脚下是狭长而开阔的草海,繁花野草,争奇斗艳,美不胜收。蓊郁的森林、飘浮的云雾,绿得浓烈,白得澄澈,各展风姿,移人心魂。在丽江,玉龙雪山一直被纳西人民奉为心中的“神山”,世世代代享受当地纳西等各民族人民的顶礼膜拜。它与茶马古道、泸沽湖以及浩若繁星的民族传说、民间风物人情一道,为丽江古城增添了斑斓的地域色彩。自古以来,人们盛赞丽江为“人间天堂”,看过玉龙雪山,感觉这赞誉实至名归,洵不欺我。我为它的神奇、它的圣洁、它的宁静、它的悠远所折服:这不是至臻至美的“人间天堂”是什么?还有比它更珍奇的大自然馈赠吗?我来丽江,驻足玉龙雪山,心神久久为之荡漾,不禁陡然生出“乐不思蜀”、愿今生今世长做雪山脚下丽江人之奢想!

程海湖,又是一个传奇般的地标性景点。“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将唐代诗豪刘禹锡的《望洞庭》描述洞庭湖的佳句借来比拟程海湖,也是很恰切的,相信诗人若踏足丽江,亲临程海,一睹其秀色,也会诗兴大发,留下千古名篇的吧。刘禹锡这是写秋天的湖景。再借用宋代政治家、文学家范仲淹《岳阳楼记》中的几句描写洞庭湖之春的经典文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这是春天的湖景,程海湖之春比之于洞庭,如何?恐怕亦不遑多让。程海这名称很奇特,初次听说的人,切不可望文生义,因它确乎不是海,而是永胜县境内的一汪湖泊。有人形容它为“一颗镶嵌在大山里的宝石”,或“一滴长长的眼泪”,其实,无论用怎样的美言去描摹它都不属夸张。你看它,晶莹如平镜,通透似水晶,静静地安卧于群山之中,汲取上天之灵光,尽享大地之厚爱,与日月星辰相依相伴,走过无数晨昏与四季。明万历年间《云南通志》载:“相传渔者网鱼,偶获石碑,上题‘大圣程河妙感景帝’,盖蒙氏仿封地也,其石沥水数十年,至今始乾,尚有润。”那么,程海之名应源自于史书中的“程河”。它的佳处还在于,吸纳了周边群山的山泉,其水质甜美,湖面恬静,循环往复,自成系统,堪称遵天道之变化,循自然之至理。

“江山代有才人出”。丽江古城虽地处边陲,但它不独以风物取胜,几百年来,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的各族人民,还涌现出许多堪载史册的杰出英才。就在程海湖的西侧南缘,于青山绿水之间,安详地坐落着一个宁静的村庄,别看它不起眼,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就是大名远扬的毛家湾。经专家学者考证,又经毛氏宗族审慎认定,这个小村庄就是韶山毛氏的客籍,一代伟人毛泽东第二十二代先祖毛太华及其夫人曾居住于此。那么,就可以说,湖南韶山是毛泽东出生成长的故乡,而丽江毛家湾,则是毛泽东祖辈先人的客居之地。元末明初,战火频仍,井冈山下的江西吉水仙茶乡亦遭劫难。众多百姓背井离乡,毛氏先祖毛太华也告别故乡,远地求生。据考证,他与蔡姓同乡举家西迁,在云南澜沧卫落脚。其落脚之地即是毛家湾,并娶当地土著施蛮女王氏为妻,后从军,晋升为百户长,此地即以毛姓命名为毛家湾。后来,毛太华以军功奉调,带领长子、四子来到湖南湘乡,落户韶山。其二子、三子仍留在毛家湾,繁衍至今。从某种意义上说,毛主席的先人毛太华,属滇西北边屯文化的第一代开拓者,与当地人民一道,推动了当地文化兴盛与文明进步。

若论丽江“人物志”,值得一提的还有丽江历史上最后一个进士和庚吉。他先任兵部主政,后请改为外用,曾任四川多地知县,一九〇四年辞官归田,与乡人协助知府创办丽江府中学堂,后任学堂监督,被选为县参议长。红军长征过丽江时,年逾古稀的和庚吉出面辟谣,稳定人心,带领纳西族人用最热烈隆重的仪式欢迎红军,并把故居腾出送给贺龙作为指挥部。其深明大义、爱民爱国之举,颇得乡民景仰和拥戴。

红军将领贺龙、任弼时、关向应、萧克、王震等,虽不是丽江人,但与丽江有着一段情缘,也是丽江历史上不能不提的一页。明代诗人卢龙云在《送梁国博之任滇南郡丞》一诗中写道,“万里西南道,看君拥传车。金沙江色净,铜柱瘴烟疏。”可见金沙江距离中原十分遥远,江面上常有“瘴烟”弥漫,红军此去,靠的是双脚,并无“车”可“传”,那么,只有依靠人民群众。红军长征前夕,上述几位将领所率红二、红六军团遭遇蒋介石调集一百三十个团的重兵围剿,为争取主动,他们开始战略转移。几经辗转,向西急进,渡过金沙江,越过大雪山,历尽艰险,同红四方面军会师于甘孜。在金沙江,丽江人民为红军渡江付出巨大努力,丽江人民也因此将贺龙、任弼时、关向应、萧克、王震等及其红军战士视为“丽江亲人”,这段史实也为丽江大地多添了一抹红色基因。

 

 

 

在丽江,“数风流人物”,还要大书特书一位“奇人”,那就是当代丽江少数民族文化艺术家——和文光。他是纳西族百年音乐世家第三代传人、民族音乐家、国家一级作曲家、东巴书法家、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音乐学会理事、中国近代文学学会南社与柳亚子研究会艺术委员会副主任、东西方艺术家协会理事,现任丽江民间艺人协会会长,丽江民族文化传习院院长。头衔之多,足见其才情。“世上岂无千里马,人中难得九方皋”,宋代诗人黄庭坚在《过平舆怀李子先时在并州》诗里,感慨“千里马”难以被发掘,缺乏如九方皋那样的伯乐,和文光便是一匹纳西族的“千里马”,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伯乐,央视、丽江当地政府对他的艺术与研究事业多有帮扶。但首先是他自己肯于努力,精于钻研,宋代诗人陆游在《冬夜读书示子聿》中曾说,“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岁月没有辜负和文光日积月累的辛勤劳苦,如今他声名远播,可说是“少壮工夫老始成”了。他一生酷爱文化艺术,进入晚年德艺双馨,笔耕不辍,著作等身,成果惊人。他所主持经营的“接风楼”,三面是他的展室,墙上挂满了各种作品和出版的书籍,柜里摆满了获奖证书和奖品。特别是他用东巴文创作的七百米书画作品长卷《千禧天歌》,被纳入世界纪录,先后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和万里长城展出;二〇〇八年为北京奥运会创作的“根深树不倒,林茂水长流”东巴书法作品,在民族文化宫展出后,被世界首富比尔·盖茨家族收藏;他创作的东巴书法作品《中国梦》、《心经》、《十二生肖》等,先后被收藏在美国、法国、德国、日本、韩国等国家和地区。他对纳西民族音乐的创作无人比肩。他对东巴文化的深度研究,对东巴文字的书写艺术,已经使他成为一个名副其实东巴文化专家了。

不仅仅是他,他的全家也是纳西“名人”。二〇〇一年,和文光一家两代四口人,在北京参加了由国家妇联、中央电视台等单位联合举办的全国《欢乐之家》电视竞选。通过三轮角逐,最后获得金杯。他一家三代五口人都是民歌手,多次在丽江举办家庭演唱会,受到中外游客及新闻媒体的好评,被誉为“纳西音乐世家”。他的母亲肖汝莲,是纳西音乐世家第二代传人、著名的民间歌手,也是蜚声中外的纳西民歌《栽秧调》的传承人。他的妻子和国芳,在云南省第五届民运会开幕式文艺演出中演唱的《栽秧调》轰动了昆明,曾被邀到海南中华民族文化村去演唱,被中外游客誉为“纳西族的才旦卓玛”。他的女儿达坡玛吉,能歌善舞,所创编的少儿舞蹈《纳西娃》多次在省级以上电视台播放。他的儿子达坡阿玻,是纳西音乐世家第四代传人,所演唱的《阿普三朵请您来》等纳西族歌曲多次在省级以上比赛中获奖,并制成磁带或光盘出版发行。就是这样一个远近闻名的歌舞之家,以不同的人生阅历和对纳西文化艺术的感悟与自信,尽情地为自己的民族放歌,时时向世人述说着他们与纳西族文化割舍不断的情缘。他们的影响远及大洋彼岸,已成为云南丽江及纳西族的一张文化名片。

 

 

 

丽江还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聚集地”。文化遗产中最亮的一道风景就是边屯文化。边,即边疆;屯,即屯垦。边屯文化是汉族屯垦戍边的军兵与边陲少数民族人民相融合而共同创造的。屯垦戍边是古代为巩固边防所采取的一种国防战略。历来文人墨客大都书写戍边之苦,唐代诗人李白在《关山月》诗中说,“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可见“边邑”没有什么快乐可言,唯有哀叹连连。唐代诗人李益在《夜上受降城闻笛》诗中说,“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那些远戍的“征人”就连听到“芦管”吹奏的乐声,也是情不能禁,满怀思乡之情登高远眺。更不要说唐代诗人陈子昂《登幽州台歌》诗中那凄苦之辞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其情其境何等的悲苦!但丽江一地因屯垦戍边所产生的边屯文化,则蕴含更多积极意义。自明代“洪武调卫”六百年以来,在云南特别是永胜形成的以中原传统汉文化为核心,融合本地少数民族文化,同时具有典型的军事屯驻特点的文化。明代以前,云南境内的汉族大都融合于少数民族之中。从洪武到永乐年间,明政府征调了大批军民到云南驻守。几十万军民背井离乡,辞别故土,奔赴边疆,开始了旷古未有的民族大迁徙。移民而来的汉族军民与当地少数民族和睦相处,文化、生产技术、生活方式等相互融合,相互促进,共同繁荣了特色鲜明的边屯文化。边屯文化内涵十分丰富,也十分驳杂,涉及经济、文化、政治、军事、生活等等诸多领域,既宏大,又细微。如“火塘”,古时少数民族靠雷电赐火、钻木起火、火镰引火,火种来之不易,视火塘为神圣之物,生活不可缺少,白天靠它做饭,夜来靠它取暖。纳西、彝、白、傈僳、普米、藏等少数民族,均视火塘为圣物,把民族图腾、祖先灵位供于上方,因而火塘四季不熄,昼夜不灭。再如期纳镇清水村自古年年所过的“火把节”,至今还在延续。“火把节”这天到来之前,人们做“松香面”,待天黑后举着火把去稻田、苞谷地里烧地脚的蚊虫,便烧边朝火中撒“松香面”,仪式很特别。而纳西族的东巴文化,主要包含的是本民族的元素,更多体现的是纳西族自身文化的精髓,但或者也不可避免地揉入中原文化因子。“东巴”译为智者、巫师和祭司,是纳西族知识储备最高的人。东巴文化当中有三大经典:《创世纪》、《黑白战争》和《鲁般鲁饶》。《创世纪》讲的是纳西族开天辟地、迁徙人间、繁衍后代的一系列故事;《黑白战争》讲的是黑部落和白部落为了争夺光明引发的一系列争斗;《鲁般鲁饶》讲的是纳西族的殉情文化。东巴文是纳西族古老的象形文字,纳西语称其为“司究鲁究”,就是木迹石迹的意思,是指留在木头石头上的印迹。可以引申理解为是见到木头就画木头,见到石头就画石头,像先民的岩画那样的象形文字。东巴象形文字,是丽江纳西族的祖先所使用的图画象形文字,既能表意,又能表音,如图如文如乐,自原古时代有之,甚至比甲骨文还要古老。纳西族曾有一部古老的宗教典籍《东巴经》,其包罗着纳西族祖先的认知与智慧,堪称百科全书。当时能掌握这种文字的,只有纳西族的东巴。据查,这种文字光是单字就有一千四百多个,能组成复杂的词组、语句,能够描写事物、表达内心、记录生活等等,还能写成优美的诗歌和文赋,而且简单易学,形象生动。至今,纳西族仍有不少人会读会写。它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记忆名录,进行数字化归档,因而被称为文字中的“活化石”,而且是还在活着的象形文字。可以说,东巴文字已成为目前最神秘的民族文字。追根溯源,它创制于唐代,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珍品,而他们这些“字、画、诗、歌、舞”之中,谁又能说一点没有中原文化的影响与浸润?

纳西文化中的歌舞,风情独特,它是全部来自纳西民族的本土原创,还是与中原文化相关联,不得而知,但它吸收了丽江地区除纳西族外其他少数民族的歌舞样式,大约是可以确定的。纳西族古歌《热美蹉》,从歌声中不仅可领略到纳西族音乐文化的魅力,同时也能领略纳西族火塘文化的风采。《热美蹉》是产生于氏族社会时期的原始舞蹈音乐,广泛流行于纳西族民间,并被载录于纳西族东巴经书,被评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被誉为“活着的音乐化石”,对于研究原始音乐舞蹈具有重要的价值。同样被评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白沙细乐》,纳西语叫《崩石细哩》,是集歌、舞、乐为一体的大型古典音乐套曲,曲调凄惨委婉。纳西古歌《谷气调》,如泣如诉,被纳入中国民歌博物馆。《阿哩哩》是纳西族人民深受欢迎的一种歌舞,其基调欢快轻松,逢节日和高兴之事,纳西族人便围成圆圈,跳这种传统的民族歌舞,跳舞者手拉着手,一人领唱,众人相和,边跳边唱。“勒巴舞”,纳西语称“勒巴蹉”,就是像蛙那样活蹦奔跳的舞蹈,是自古以来流传于丽江诸多村寨里的一种原始舞蹈。“左擎牦尾右摇鼗,燕接凫连柳絮飘。窈窕双环随进退,纤纤不似小蛮腰。”这是清代纳西族著名诗人李玉湛对流传于丽江西北部塔城一带的民间舞蹈——“勒巴舞”的真实写照。

纳西族的石刻、木雕、竹编、瓷艺、服饰,木雕也都或多或少地蕴含在边屯文化之中。其中的木雕技艺尤为独绝。在丽江,很多木雕匠人都是白族,他们用匠心传承了木雕技艺。白族木雕主要的特点就是“精”,白族木雕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渐渐地融进了丽江,成为丽江文化的一部分。木雕文化沉淀出白族人民内敛、宽容、博爱、精进等等的生存智慧,又散发着一种“天人合一”般的和谐之美。

纳西文化中,美食文化不可或缺。古人对美食一向多有偏爱,笔下吟咏美食的佳句甚多,“夜半酣酒江月下,美人纤手炙鱼头”,说的是“鱼头”之美;“唯有莼鲈堪漫吃,下官亦为啖鱼回”,说的不仅仅是鱼,还有鲜爽可口的“莼菜”;“时绕麦田求野荠,强为僧舍煮山羹”,这说的是“山羹”野味;“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江鱼加上竹笋,其味大约难以用语言形容;宋代诗人陆游在《游山西村》诗中的“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其纸上传达出的“鸡豚”美味,佐以“浑酒”,虽不称至味佳肴,却一直为人津津乐道。与上述美食一样,丽江的美食也很古老。说起丽江最著名的美食,恐怕当属“宁蒗坨坨肉”。在丽江,“宁蒗坨坨肉”的招牌比比皆是。一张大圆桌烧烤架内,烧着通红的火炭,烤着香喷喷的大坨肉,蘸着折耳根、腐乳、辣椒等作料,食客便似乎尝到了人间至味。“坨坨肉”,顾名思义,便是一大坨一大坨的肉,来自于宁蒗的彝族风俗,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彝族饮食的起源——以动物为食。除猪肉外,牛肉、羊肉、鸡肉、鸭肉、鹿肉等皆可制作成“坨坨肉”。这一美食属“地方名片”,而今它与“沙县小吃”、“兰州拉面”、“东北家常菜”、“北京卤煮”等地方特色小吃一样,已然成为地标一般的标志。再就是“永胜油茶”。一个带嘴的小土罐,撒进一撮米,挑进一坨油,拿去火塘边烘烤。用筷子搅拌,待米粒金黄,再投进一块方茶,略作烘烤后,注入滚水,就成为香气弥漫的“永胜油茶”了……丽江的边屯文化何止于此,若细细列数,恐怕要写成一部厚厚的“大书”。这一文化期待有识之士作深入探究、发掘,并梳理成册,以便昭示世人,流布天下。

梦丽江,游丽江,写丽江,一段时间以来,我的脑海里往复翻腾着的,几乎全是“丽江”二字。我要说,“我欲因之梦丽江,风情园里尽神奇”。大美丽江,我心中最美的“仙境”,永远的“图腾”!

 

 

 

金秋丽江之行,我的心中深深地印刻下了它秀丽的姿影。我敢说,从此,它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它的婀娜的舞姿、悠远的歌调、淳朴的笑脸、鲜香的美食、厚重的文化,它的一切的一切,便永志不忘,长久地留驻在了我的心里了。

我神往它古老的过去,我赞叹它昌盛的今天,我更祝福它光明的未来。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后,丽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古城得以保留,市容得以焕新,各民族人民安居乐业,过着丰衣足食的小康生活。各条战线蓬勃发展,交通便捷畅通,高速公路纵横交错,文化娱乐丰富多彩,大街小巷歌舞升平,家家门前溪水,户户门庭花树。高原古城珠圆玉润,大美无疆。

丽江古城,历史悠久,随日月轮转800多年,文化底蕴深厚,尤其是非物质文化遗产遍布全市区域。文化潜移默化作用不断推进古城发展,精神变物质,物质变精神,相互转换。

丽江人民崇文重教,涌现出众多仁人贤达,可谓英杰荟萃,回首往圣,追慕先贤:如崇仁利恩、木泰、木公、木高、土司木㦤、周汝诚、刘慥等人物。近代以来,严英武、严英俊、丁志平、李群杰、方国瑜等等为革命事业和文化建设做出了特殊的贡献。而丽江的魅力也确乎不仅仅凸显在风光独绝,它的历史文化内蕴和英杰人物更令人心向往之。

历史的车轮驶入2021年,全党全国人民以无比欢悦的心情迎接中国共产党百年华诞。作为党员作家,更应该书写党的苦难辉煌,书写新时代新征程的伟大成就,书写社会主义城乡新的风貌,从新闻媒体与多方面的反映,云南省丽江市非遗之美、文化之美引起我们动心倾慕,决定从这里入手,展现出文学精彩的光照。为此,丽江市委、市政府满心欢喜的邀请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兼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会长、全国政协常委白庚胜商谈赴丽江采风采访事宜。白庚胜立即拍板,组织以刘佳为团长的中国纪实文学作家采访团。国庆节假期刚过,我们一行八人沐浴金秋时光,奔赴丽江古城,得到丽江市委宣传部大力支持帮助,在采访过程中也得到永胜县、玉龙县、古城区等宣传系统领导热情的帮助,尤其是丽江市委宣传部陈国光、和龙、和松阳、丽江市音乐家和文光始终陪伴我们采风采访结束,还为采风团成员提供资料并亲自撰文,让我们深受感动,借此作序,谨致谢忱!

丽江多名作家、作者和我们共同采风采访,度过难忘的五天时光。两个月来,共同创作丽江文学作品六十余篇,洋洋洒洒四十多万字,多角度多方面反映出多民族风格的纪实文学篇章。

搁笔之际,我的意绪仍飘游在丽江那片神奇的土地上。回望古城,心旌摇曳,情思难抑,赋诗为纪:

古风遗绪伴流年,回首山河一瞬间。

雪岭边陲留胜迹,金沙程海孕诗篇。

情思我欲骋千里,浩歌谁能摩九天。

放眼南天成七彩,诗文寄意万千言。

丽江归来,余绪未了;絮絮万言,聊以感怀。



(刘守家,笔名:刘佳,著名作家。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名誉会长,中国纪实文学艺术委员会主任,《中国纪实》会刊主编。荣获中国纪实文学终身成就奖)